原本阅兵顺利结束后,按惯例是会举行隆重的庆功宴的。
以往的庆功宴对于每一个阅兵队员来说,都是一次盛大狂欢,可以让他们暂时抛开军容的束缚,好好的犒赏这段时间以来的艰辛付出。
可这一次阅兵结束后,几乎没有一个队员有心思参加劳什子庆功宴。
为了办好庆功宴,营地的后勤们早就开始进行准备了。
营地内一万多人,自然没有地方能大到把所有人全聚集在一起,经验丰富的后勤们在室内室外开辟了许多联谊点和聚餐点,任由队员们自行选择。
然而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把营地点缀的别具军旅特色,用心准备了暖场游戏,还把签子上的肉烤的滋滋作响香气四溢,都没办法把大家的兴致提起来。
他们用大喇叭喊了好久,才零零散散的动员了一点人。就这些给面子过来的人,别说积极参加活动了,连动筷子吃东西的人都没几个。
“烤肉好喽!”
一名炊事员见手里的肉熟透,再烤下去就要焦了,于是吆喝着招呼附近战友来拿,可就是不见那些小子们动弹。没办法,他只好分出一大半放在一旁凉着,自己趁热抽出两串撸进了嘴里。
不吃浪费。
队员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他自然心知肚明,还不是那莫名其妙出现在阅兵式上的异象闹的。
大家伙心里苦啊!
凭什么?
大家一样的艰苦训练,一样的完美发挥,一样的肉体凡胎,凭什么异象单单出现在你第七方阵的头上?
我们不服!
可不服又有什么用呢,连第七方阵的人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他们各种拉关系套近乎,各种旁敲侧击,什么办法都用了,都快要把第七方阵的人给烦死了,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导致现在七方阵的人一看到战友朝自己走过来,就条件反射的求饶:
“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咱可是一个县的同乡,你连我也瞒?”
“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啊,阅兵那天,除了我是我妈生的,其他穿的戴的全是朝廷发的,和其他方阵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哎。”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人情绪低落了下去。
“不至于吧。”
见到战友丧气的样子,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
“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道汉子饥。这样的荣耀,哪个不想要?你看看其他方阵的人,哪个不羡慕?”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要知道上场那天,我都只敢祈求自己不出错,能顺利走完全程就行。”
连普通队员都受到如此“照顾”,那作为正副领队的余列、丁安自然也逃不掉。早就在重重包围下缴械投降,被拉去灌酒了。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桌子上酒瓶的数量时,两人还是愁的脸都绿了。
这是要往死里灌的节奏啊!
可没想到看起来摆的满满的酒瓶,居然只是个下马威?其他方阵的领队并没有急着一上来就拼命灌酒,反而是一个个不急不躁的拉起了家常。
而且似乎尤为在意余列离队回家的那段日子。
这些人是把自己列入头号怀疑对象了?
余列的职业敏感度嗖的一下拉满,立刻明白了战友们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