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一早,艾松打电话过来确认我是否参加研究所的聚餐。
反正是要ven的嘛。虽然艾松是独身主义者,拿他做一下练习也未尝不可。
我在电话里很爽快,很配合:“行呀!没问题!你对我的形像有什么要求吗?你是喜欢淑女型、清纯型、干练型、还是太妹型?”
“……能弄出这么多形象吗?”
“当然啦。我配合你嘛!”
“那就——淑女型吧。对付中老年人,暂时传统点。”
“要哪种风格?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现代还是古典?”
“大家闺秀,古典。”
决定真快,真有品味。
“几点钟?”
“晚上七点,行吗?”
“一定准时到。”
“你怎么过来?我可以报销的士费用。”
“我自己开车。”
“你有车啊?”
“是啊。”
鉴于以往的经验,沥川买给我的衣服、手袋、鞋子、手表我一件没穿。免得在喜爱时尚的女士中引起不必要的轰动。我穿了条色彩平淡的毛衣,一本正经的西服裙,梳着马尾辫,手上带着一只鸡血玉的鐲子。
艾松在研究所的门口等我,见我踩着八厘米的高根鞋,向他摇摇晃晃地走来,神色悚然。
他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脸居然有点发红。我问他:“晚会在哪里?”
“研究所的二楼舞厅。”
“什么?你们研究所还有舞厅?”
“我们也是人,我们也需要娱乐,对吧?”他的神情恢复了,于是又说,“你要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把大衣脱了?”
“你有单独的办公室?你不是博士生吗?”
“我是研究员,我带学生的。”
“那么,你是科学家?”
“是搞科学的,家什么的,谈不上。”他很谦逊,将我引到他的办公室,我脱掉大衣,跟着他去了二楼。楼道上的告示栏里,贴着最近的科学报告:“无穷空间量子场的时间对称性……暗能量……原子核中的手征对称性……超对称和弦理论……场论方法与临界现象……”
我忍不住驻足。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报告是免费的,你可以来听听。”
我摇头:“我对物理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些题目读起来都很有感觉。”
他看着我,奇怪:“什么感觉?”
“你觉不觉得这些题目都很性感?超对称……和弦……暗能量……场……临界……”
“噗——”某人喷了。
二楼的舞厅其实是由某个会议室改装的,所以有一面墙是黑板。好像会议刚结束不久,黑板上居然还有一大堆的公式。我想起CGP要搞娱乐节目的时候,都是租用专人专场,行政部的小秘们忙得死去活来。相比之下,科学家们真是不怎么讲求细节的。艾松悄悄地吩咐我:“如果有人问,就说我们已经谈了三个月了。如果追问结婚的事,就说还年轻,玩够了再考虑。”
“好的。”
“那个穿蓝格子衣服的大婶是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兼工会主席。她最关心我的‘幸福’。”
“放心,我帮你搞定。”
“那个穿灰夹克的老头子是有名的前辈,蒙他不是很容易,离他远点。”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