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陪我上山找你,你突然不见,你阿娘担心坏了。”尽管舒丛也很担心,但说的却是林月担忧。
舒南卿抿嘴,眼里满是感动,“对不起,阿爹,我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舒南卿认错很干脆。
“走吧,回家。”
舒南卿能回来,舒丛激动不已,压根没有问她在山上都找到了什么,只顾着让人回家,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另一边,舒亦晨跑进了顾鸿墨的房。
“夫子,我阿姐回家啦。”
“嗯。”
一早上满心担忧的顾鸿墨得知此消息,挺直的脊背弯了一分。
“夫子,我能回去看看阿姐吗?我午时后一定多写几个大字。”
舒亦晨犹豫不决,但到底还是想亲眼见一见阿姐,确认阿姐的安危,他才能静下心来。
顾鸿墨敛眸,随后出声,“去吧,今日的大字多加五个。”
“好的,谢谢夫子。”
虽然多加了五个大字,但是舒亦晨还是选择回家。
他蹦蹦跳跳走了,趴在窗边的学子羡慕不已。
他们都羡慕舒亦晨有一个做夫子的姐夫,不仅能开‘小灶’,还能随时回家。
“舒亦良,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回去?”
有人询问安静坐在座位上的舒亦良。
后者歪头,不解反问,“我为何要回去?亦晨回去就行了,我家和他家的方向不一致,而且,亦晨很快就会回来。”
舒亦晨离开前就和舒亦良说过,他很快就会来写大字,所以舒亦良并不担心。
“可舒南卿不是你堂姐吗?她自个跑进山也不知受没受伤……”
顾鸿墨刚走进教室,就听见这话,脸冷了下来。
他也想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顾鸿墨第一次清晰的后悔开这个私塾,看来该和村长说一声,他要复习,让他另请一位夫子了。
这边,舒南卿刚到家,放下背篓,舒丛才好似看到了背篓里的东西,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林月:“怎么了?”
不会是闺女受伤了吧?
她生闺女时候不是足月,生出来的小小一团,而且她也没有奶水,好几次都差点闺女都差点死去,好不容易养到现在,她无法接受闺女受伤的事情。
林月的情绪太明显了,脸色煞白,身躯摇摇欲坠。
舒南卿一个箭步上前,不顾身上血腥味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躯。
“阿娘?”
“卿卿,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衣裳上那么多血?”
舒南卿一愣,她没有受伤啊。
呃……
“咳咳,月娘,卿卿没有受伤,你……先给她清理一下。”
舒丛移开目光,有些不自然。
一个时辰后,舒南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而那染血的衣服正放在地上,她捡了起来,看了又看,随后就拿出去烧了。
背篓里的血水以及初来葵水都染在她的衣裳上,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