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瑶一惊,下手未免重了点。陆净远疼的咧嘴:“嘶~小妹你温柔点啊。”
陆紫瑶急忙缩回手:"啊,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她三两下打了个蝴蝶结。转过身子,看到大家面上欲言又止。
“家里出什么事了?”
沈氏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铺子里遭贼了。”然后三言两语把事情一说。
原来某天早上,陆思雨和王晓月去铺子里的时候发现铺子里和后院的所有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食材被偷走了,炉灶被毁,锅碗瓢盆都不见了。
她们俩急急忙忙的回家告状,陆家人大惊,嘉宁城的治安一向良好。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偷盗。
炉灶被毁掉,肯定是寻仇来了。陆唯真果断报官。
听到这里,陆紫瑶气的一拍桌子:"敢到咱家来偷东西,简直是找死。后来呢?这年头报官应该没用吧。"
“就是,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折了他的手。”陆净远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陈氏挥挥双手,示意陆净远稍安勿躁。“有用,有用。第三天就抓到了贼人,没想到那个姓史的还有点用。他对这件事挺上心的,打听到前段时间咱们老宅失窃的事。叫衙役去查,还真给他查到了端倪。”
“什么,又是姓汤的不成?”陆净远诧异道,他们的腿不是被打折了么,这才几天。瘸着腿如何翻墙,如何搬东西。”
“可不是?汤小红的腿是折了,她的嘴还好的。是她指使的她男人和她兄弟!”陈氏咬牙切齿:"她是偷上瘾了,一家子都是下贱胚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靠,早知道上回就连她舌头一块儿割了。"陆净远骂道。前段时间他事情比较多,偷偷的下了全身剧痛的慢性毒药,想着过段时间再解决他们。
陆紫瑶听了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自从穿越以来。她对天道多少有点敬畏,加上系统限制,杀人扣积分(正当防卫除外),她很少下杀手。
但是这个汤小红屡次挑战她的底线,看来是不能留了。
“他们现在哪里,大牢里吗?”陆紫瑶决定要是在大牢,今晚就潜进去送他们上路。
陈氏拍着手笑道:“他们,呵呵,老天有眼。他们过堂的时候拒不认罪,大人罚他们二十大板,直接打死了。那个…姓史的还叫我们不用担心呢。”
“死了?”
陆紫瑶愕然:这个结局是她没想到的。到底是那几个人太不禁打还是衙役下手太重。还有姓史的是几个意思,竟然向陆家卖好…
“是啊,昨天。史…还来拜访你父亲呢。”沈氏眼神闪烁道。
“什么?他还敢上我陆家的门!”陆净远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处置了几个毛贼而已,还登堂入室了。你们怎么不把他轰出去?”
陆净远可忘不了史清先退亲,后嘲笑的落井下石行为。还有他夫妇在糖水铺趾高气扬的事也才不久。他可不相信史清一夜之间转了性。
“咳,咳。”沈氏清了清嗓子,不敢看陆紫瑶。
“来者是客,再说他现在毕竟是一方大员,又帮我们破了盗窃案。还能打出去不成。
他过来是送银子的,他判了汤小红一家赔偿一百两银子,虽然人死了。汤小红家里有宅子和田地,卖了一百两银子。他还卸了汤族长的差事,给汤氏一族加了一倍的赋税。”
陆紫瑶撇撇嘴没说话,这个结果听着是挺爽的。只是听话音沈氏对史清有点改观了。
“要是我看见才不许他再登我陆家的门。”陆净远冷哼道。
陆紫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出门往糖水铺而去。
她到了铺子里,看到门大开着,有几个工匠在修葺炉灶。陆思雨和陆唯新在后院不知道商量什么。两个人看到陆紫瑶都精神一震。
陆思雨大呼小叫的跑到近前:“紫瑶姐,你可回来了。太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陆紫瑶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我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说完,她对着陆唯新笑了笑。
从袖子里拿出两个锦盒:“给你们的。”
陆思雨惊讶的接过来,开心不已。"给我的,这是什么呀?"
陆紫瑶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罕见的紫色的玉镯。“这个玉镯是我在安南城看到的,觉得成色不错,挺适合你。"
陆思雨惊喜道:"哇,这个玉镯子可真漂亮!我从前只见过绿色的玉镯,紫色的也只是听说而已。紫瑶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陆紫瑶拉过陆思雨的手,将镯子套在了她的左手腕上。陆思雨高兴的眉开眼笑,爱不释手。
陆唯新的礼物是一枚碧绿的翡翠扇坠,长不过存许,重不过三钱。在阳光下能看到椭圆形的翡翠上刻着貔貅,而且是正反双面都有。造型圆浑,小巧玲珑。
陆唯新捏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大赞:“好东西,好东西啊。紫瑶你眼光不错。”心道这个侄女是个好的,知道他素来喜欢收集扇坠。
从前他在京里是有这么个爱好,自从抄家以后那些收藏都失去了。
“你有心了。”陆唯新小心翼翼的将貔貅扇坠装回盒子,收进了袖子。
三人高高兴兴的聊了一会儿,陆紫瑶了解到炉灶今天就能砌好,晾个三天应该差不多能用。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年前是不用营业了。
陆思雨苦着脸抱怨:“都是那些该死的贼人,害得我们少赚了许多银子!”
陆紫瑶淡淡一笑,“没关系,反正年底,老百姓都要备年货了,铺子到了淡季。我们不如索性休息安心过个年吧。”
这半年来,陆思雨每天都在铺子里上工,没有休息过一天。过年了,该给她放个假。
陆思雨听她这样一说才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暗。工匠们收工了,陆紫瑶三人把门板合上,驾车回家。
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门口停了一辆青布桐油马车。
陆唯新眼尖的发现,车棚后方印着一个标记,是一个“史”字。
“哟,那不是知州…啊,不。是史清的车子。他又来咱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