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军营里要好的兄弟会不会同住。
“那你……到底是不是断袖啊?”郭玉萝继续问道。
苏月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点点头,觉得不对,又摇摇头。
“切!”郭玉萝乜了他一眼:“看你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应该还没娶妻吧。你哥哥那样在乎你,会让你做别人的小受?”
“别逗了。”郭玉萝看着苏月娄,得出结论来:“你一定是骗我的。”
话说到这里,郭玉萝一只手中的米糕已经吃完了。她将另一半未曾动过的米糕用那张油纸小心翼翼地包好,攥在手里:“谢谢你的米糕,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苏月娄问道。
“找姐姐。”
郭玉萝蹦蹦跳跳地跑走后,苏月娄才起身,漫不经心地朝着正殿走去。她想,也许用米糕哄郭玉萝是错的。
哥哥不喜欢宋如嫣,对她那样绝情,宋如嫣尚且痴缠着不肯放弃。若是给了郭玉萝希望,又不能跟她在一起,倒才是最大的罪过。
刚刚她和郭玉萝闲聊的时候,她看见哥哥去了正殿的。
苏月娄去了正殿,远远就看见哥哥在正殿和郭侯议事。苏君安注意到她的目光,也抬头看她。
因为刚刚郭玉萝的话,苏月娄却不敢直视苏君安,于是背过身去,索性回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姐姐。”郭玉萝进了内院,便兴高采烈地找郭玉仪:“我给你带了米糕。”
“苏悦公子给我买的,可好吃了,所以我给你留了一半。”郭玉萝伸出手,将手中的半个米糕递给郭玉仪。
郭玉仪正在练古琴,又不忍拂了妹妹的好意,于是接过米糕来,轻轻咬了一口:“他是断袖,你不介意?”
“他跟我说了,他和武安将军在军营里就是这样的,和他哥哥并没有什么。”郭玉萝替他辩解道。
“若他不是武安将军的弟弟呢?你还肯嫁他吗?”郭玉仪问道。
“嫁!”郭玉萝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就算他是乞丐我也嫁。我从没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男人。”
“哎。”郭玉仪扶额,替郭玉萝担忧:“我差人打听过了,苏家只有一个儿子。”
郭玉萝的脸色变了变。
“若他不是苏家的儿子,苏君安又时时带着他,你说他是什么?”
“是……男宠?”郭玉萝试探着问道。
郭玉仪放下手中的糕点,继续弹琴:“若真是,恐怕我们都没戏了。”
“姐,你说,有没有可能苏悦是哪个庶房生的?因为不得宠,所以你没有打听到。或者苏悦就是武安将军的军中好友,因为感情好所以一直带着的?”
“噹……”正说着,郭玉仪的指甲捻过琴弦,发出一声难听的涩音:“你说,有没有可能,苏悦是个女的?”
“女的?”郭玉萝看着郭玉仪有些吃惊:“姐你别乱说了,他怎么会是个女的?他……”
“两个男的相拥而眠,的确有些怪。可若他是个女的,那就不奇怪了。”
郭玉仪瞥了一眼桌上的米糕:“哪个男人会带这样的东西?他跟你非亲非故,你以为他当真买给你的?”
“可是……”郭玉萝带着哭腔:“如果他真是个女的,那我可……我……”
“小声些。”郭玉仪看了看门口守着的家丁:“想知道事实,试一试不就行了吗?”
下午,苏君安带着苏月娄去逛了一逛东城的风光,吃过晚饭后才回了岁阳侯家。苏君安和岁阳侯寒暄一番后,才与苏月娄各自回了屋里。
“砰砰砰。”苏月娄的房门响了三下。
“进来。”苏月娄刚坐下歇息,听见有人敲门,便发话。
“苏公子。”一个家丁进来,他手中端着一盅鸽子汤:“这是夫人命小的送来的,还温热着,想请苏公子喝下。”
“放下吧。我待会儿喝。”苏月娄说道。
“苏公子。”那家丁走近,将鸽子汤呈在苏月娄面前:“苏公子,鸽子汤要趁热喝才好,若是凉了就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
苏月娄看着那盅鸽子汤,咽了咽口水。想着郭家夫人应该不会在汤里给她下药吧。
苏月娄伸手去接那食盅,家丁又将食盅往她面前送。“哐当”一声,食盅滚落到苏月娄大腿上,又砸到了地上。
“苏公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家仆赔罪着:“奴才去替您拿件更换的衣裳来。”
“不用了,你出去吧。”打翻了食盅也好。她原本就怕郭夫人给她加什么东西,打翻了也就不用喝了。
虽说郭玉萝很单纯,可难保郭家主母和郭玉仪从中作梗不是?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是!”那家丁诚惶诚恐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