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施个粥而已，找个人帮你盯着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人！”
程祁没好气。
“所以你又去盯这个人？”
“哪有……”
程祁忽然收声，“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没有的事。”
秦芷起身就走。
程祁目光略有些深沉，没有再出声。
再说卫烨梁出了秦家，上了马车，一个随从禀道：
“大人，这是秦掌柜给备的。”
是那种叫做“泡面”的面饼和一些调料。
“收着吧，回头让府里的厨子试一下，看不能看仿制出来。”
卫烨梁随口道，继而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陆安，你对这个秦掌柜怎么看？”
被点到名的随从一愣，想了想，说道：
“属下觉得，这位秦掌柜，不是个简单的人，要么城府极深，要么背后有高人指点。”
“哦，何以见得。”
“看她的应对，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找她，而且她说换个马车是为了装点门面，但属下总觉得，她真要这么张扬，那还如把施粥这事宣扬宣扬，比换什么豪华马车都更有份量吧？”
“万一人家只想做好事不想留名呢？”
“也许吧，只是属下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还有别的吗？”
“还有，就是她找人当托，这事也有些不一般，一般人做生意，怎么可能会花那么钱雇这么些人，太不合理了。”
卫烨梁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别忘了，她可是姓秦的。”
“是。”
陆安心头一凛。
“那个姓程的，你查到多少？”
“宇州城确实有家姓程的富商，举家逃了，这个程祁是庶子，半道和家里人走散了，秦芷与他是半路碰上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很信任他。”
“其它的呢。”
“那马车，是程家的，没有特别之处，只是，那马……有些好得过头，看着普通，但比一般的战马还要好些呢。”
“哦？”
卫烨梁缓缓张开眼，“真有趣。”
“还有姓蒙的那两父女，说是来寻亲的，但每次外出，都只是四处走动，并没有真的去找人。”
“姓路那小子呢？”
“那小子说的来处，太过偏远，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那小子好像从来没有自己外出去，顶多就是跟着秦掌柜出去采买过。”
“嗯，对了，他们是怎么进城的？”
“他们都逃荒的，自然也没路引那些，按说是进不了城的，不过，我打听过了，当日姓程的，花了一两黄金，买通了守城的，才进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