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宸妃说,宋昭全程都陪在萧贵人身边,于是他便问宋昭,
“你一直都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昭心有余悸道:“是起过争执,也有过拉扯,但是究竟是萧贵人不小心,还是舒妃娘娘她臣妾那时心里慌得很并未看清,也不好浑说。”
正巧这个时候,太医出来回话说萧贵人醒了。
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去了偏殿看望她。
萧贵人躺在榻上,头发丝还湿漉漉地黏在煞白的脸颊上,
萧景珩立在榻前,关怀问道:“你觉得如何?”
萧贵人忙拉着萧景珩的衣袖,哭着说:“皇上,您要替嫔妾做主!”
皇后道:“你先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就说。皇上和本宫都在这儿。”
“是舒妃!”萧贵人倏然指向舒妃,带着哭腔吼道:“是她推了嫔妾!”
“你信口雌黄!”舒妃眼神惊恐交织,拔高声调矢口否认道:“本宫何曾推过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可这会儿任凭舒妃再怎么解释,也显得苍白。
这事儿宸妃看见了,萧贵人也说是她动的手,宋昭虽然没有看清,但也证明了两者确实有过拉扯。
唯一还能佐证的,就只有小福子和清月两个。
小福子说他站得远,那会儿岔神了在逗御湖里的锦鲤玩儿,并没有看见。
而清月却言之凿凿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作证,我家娘娘确实没有推搡萧贵人,是她自己站不稳才会跌下去的。”
“呵?”宸妃冷笑道:“你是舒妃的家生婢女,自当是向着舒妃的。你既想要为你主子证明清白,就该让慎刑司的人出面询问你,才能从你口中听见实话。”
舒妃护着清月,不依道:“那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进去的人不被扒层皮能轻易出来?本宫没有做过的事,何须要以折损一个婢子姓名来自证清白?”
宸妃并不理他,只看向萧景珩道:“这事儿还得皇上做主。只是可怜了萧妹妹了,这大月份的身孕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萧景珩默然不语,不应也不拒。
可皇后却从他阴沉的面色上,已经揣测出了他心中所想。
于是她便对清月说:“为了证明你主子的清白,此番也只能委屈你了。闫九德,将人带去慎刑司,务必把这件事问清楚了。”
慎刑司里头的刑官,各个都是有绝活在身上的。
凭你多忠心,只要进去被上了刑,就什么都得吐出来。
清月是舒妃的心腹,明里暗里帮舒妃做了不少事。
她这一进去,那从她口中交代出来的东西,可就不知道能有多精彩了。
宋昭打眼瞧着舒妃魂都没了,眼神空洞腿脚发麻,倚着墙根就瘫坐在了地上。
于此时,她忽而痛呼了一声,
“嘶”
萧景珩立马看向她,“怎么了?”
“没事”宋昭活动着手腕,低声道:“许是方才拉箫姐姐的时候,手腕被扭到了。”
“你也是,明知道自己有着身孕,还要扑出去救人。”萧景珩冲太医一抬眼,“过来给懿嫔瞧瞧。”
刘太医按照流程,先是查看了宋昭的外伤,后又开始替她诊脉。
却才搭上脉象没多久,
就见他神色忽而大变,慌张无措地结巴道:
“这回皇上,懿嫔娘娘手腕处的扭伤并无大碍,
只是只是娘娘体内似乎有用过麝香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