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嘴上说的好,到底是把她当外人。
乔灿翻着白眼儿往后退了几步。
赵亚楠在医院住了三天两夜,花了五百八十块钱。
把她心疼的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朱长磊怕她又像以前一样心软,提议道:“妈,这钱说什么也要让那两个白眼儿狼出,误工费,伙食费,精神损失费,她们一个也逃不了。”
“长磊你说得对!等妈好了,我亲自去要。要是她们敢耍赖,我就坐死在她们家里。”
回朱家后,两母子直接回了赵亚楠的房。
还反锁了房门。
嘀咕一阵儿后,朱长磊眼冒金星的从里面出来。
“好她个朱长菊,不光偷东西,竟然还偷了妈二百块钱外加一个袁大头。”
更可气的是,被偷的那个袁大头就是当年他和孙有亮的定情信物。
上面有“甘肃”两个字。
也正是因为有这两个字,这枚袁大头的价值翻了倍。
乔灿故作惊恐道:“天啦,这大姑姐也太不是东西了。”
朱长磊平了平气,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来。
他将乔灿拉到一边,小声说:
“灿妹,我对钱没什么概念,既然我们结了婚,以后我一个月55块钱的工资就交给你保管。”
乔灿喜出望外。
要知道前世他可没见过朱长磊的半分钱。
她忙用手压了压自己上弯的嘴角
“这不太好吧!妈还在呢!我毕竟是新来的媳妇儿,哪能越举呢?”
一想起赵亚楠做的那些荒唐事。
朱长磊恨不得将手里里的茶杯捏碎。
“你尽管拿着,万事我挡着。省的妈这个老糊涂都贴了自己的闺女。”
乔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亚楠心中有气,回来刚安顿好,就要去找朱长菊算账。
朱长磊不放心,乔灿想去看热闹。
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去了a市边上的曾家村。
可惜,扑了个空。
听周围的邻居说,曾家好久都没人在家了。
赵亚楠随即就要去朱长芬家讨要说法。
可惜岳家住的罐头厂家属院在a市的最北边,距离太远,现在已经没有过去的班车了。
况且岳家一大家子都在上班,去了家里还不一定有人。
朱长磊好一顿劝说,赵亚楠才作罢。
今日是出嫁第三天,按礼数,乔灿和朱长磊要回门。
一大早,赵亚楠不知从哪里捡来一堆白菜叶子,轴着胳膊在那里挑挑拣拣。
想来是在医院出了血,她要从日常生活中抠出来。
若现在是冬天,篮子里肯定少不了萝卜秧子和烂豆子。
前世刚过门儿时,赵亚楠就带着她吃这些东西。
教导她,女人持家不易,钱财的累积是从日常点滴开始的。东西吃了就没有了,吃啥都一样,能活着就行。
攒下来的银钱却是能造福一家。
那时的乔灿深信不疑,只是后来吃着吃着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吃了。
朱长磊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每顿饭菜有肉就行。
乔灿竖起大拇指称赞:“妈,白菜可是好东西,润肠通便还美颜,我胃不好,吃多了反酸还拉肚子,你能吃就多吃点儿。”
赵亚楠双眼耷拉着,没接话。
乔灿哪儿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