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忽然间，极为熟悉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季子禾的耳畔。
“是你。”
季子禾心中一惊，连忙往后跳开一步。
“是我。”
竹青笑嘻嘻地站在季子禾面前。
“你此次的出现，莫非代表着上一次的试炼我通过了。”
季子禾看了看周围那小小的庭院，摸了摸身体，又看了看竹青。
“上一次试炼的核心问题，不是由我决定你是否通过，而是由你自己决定是否过关。”
“照你这个说法，那只要有人催眠自己，不就代表自己通过了吗？”
听到这个答案，季子禾睁大眼睛看着竹青。
“你很坦荡，也很诚实呢。如果你是以这样的方式走过了上一关，那么这次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意思？”
“恶鬼之面的试炼一共有三关。”竹青伸出手说道，“第一关有三层，第一为真视之眼，第二关为洞悉之心。”
“第三层、第二关和第三关呢？”
季子禾追问了起来。
“第三层你正在经历，第二和第三，等你通过了第三层，在决定是否继续下去。”
“难道我还能选择？”
“是的呢。”竹青依偎在季子禾怀中说道，“人类在弱小之时会寻求某种力量。而当人类成长到一定程度后，曾经倍为珍视的力量，或许便如杂草一般不值一提。”
“然后呢？”
虽说季子禾并未推开竹青，但却对竹青后面那句话倍感疑惑。
“但是人只臣服强者，武器同样臣服强者。这就是一个矛盾。因此我给试炼者留下了一个选择。我在他最需要力量时帮助他，那么即便有一天他的成就超过了我，你觉得我会不会被抛弃呢？”
“这得...”
“别说话，用行动回答我。”
依偎在季子禾怀中的竹青伸出葱葱玉指，按在季子禾的嘴唇上。
“接下来就开始第一关第三层的试炼吧。子禾，若你通过了这一关，我会给你你现在所需要的力量。”
“当然若你在这一层失败了，同样也要死。毕竟有的机会，是需要赌上性命来争取的，不是吗？”
竹青站直了身体，与季子禾拉开了一个身位。
“与我厮杀，纯属欺负你。”竹青背着双手调皮地说道，“所以，我们就来猜拳吧。”
“剪刀石头布？”
季子禾惊疑不定地看着竹青。
“没错。便捷、刺激又充满乐趣。”
竹青面色诡异地看着季子禾。
“可以。那么规则怎么说？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
“不，那样都太无趣了。”竹青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局定输赢，赢了我臣服于你，输了你死。”
“这样会不会太儿戏了？”
季子禾心中一窒。
“赌上性命的事情，怎会儿戏呢？还是说你在小看猜拳？”
虽说竹青依旧笑嘻嘻，但语气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你可选择拒绝，只不过你毁了我低下身段给你的机会，那么你一样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