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瑶明白他的顾虑,但是他们又不能当街杀了这个土匪。
不如先把他交出去,回头再去牢里杀了他就是。于是让李家把络腮胡子五花大绑送去县衙先。
县衙的人今天被县令骂得狗血淋头,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正愁没有借口交差呢。
现在有人送了个土匪进来,县丞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特别是门口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口口声声说送来的这个人就是偷了县衙的土匪。
好嘛,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巧县令也不在,县丞直接令捕快把土匪头子押入大牢。
然后迅速写了案情陈由,审都不审,打算让土匪画押结案。到县令跟前请份功劳。
捕快们把土匪头子带进刑房,笑着拿出供词,“签字画押吧!”
土匪不识字,听完供词,顿时傻眼了。这不合规矩!
他激动的骂粗口,这是栽赃陷害!
“我才不要画押?你们这群狗日的,休想冤枉我!我要见县令大人!”土匪叫嚣着。
县丞在旁边凉凉道:“既然你坚决不承认,那本官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他吩咐捕快,把证物带去刑房。
很快,土匪受不住屈打成招,签字画押。他心里恨的不行,今天真是倒霉,一个下午被打了两回。
眼下要赶紧见到县令才行。于是一个劲地叫唤要求见县令。
只是那县令严俊迟迟未归。
……
严俊今天心情很不好。
早上他还没起床,就被敲门声吵醒了,院子里闹哄哄的。
他心情烦躁的穿衣下床,一个不慎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床边的脚踏怎么没了。再抬头一看房中空空荡荡。
心里咯噔一响,暗叫糟糕!赶紧开门往外走,果然看见捕快头子张温守在门外,见他出来,神情怪异。
“老爷,出大事了!半个时辰前,守卫发现房门大开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张温惴惴不安。
“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要俊大怒,立马追问道:“府呢?不会也…”他的后背渗出冷汗,如果府里的粮食也丢了,他的县令算是做到头了。
张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人刚才已经查过了,府没事儿。”
严俊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案啊!”
“……大人…”
严俊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快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张温鼓起勇气,“大人您的脸上有字。”说完赶紧溜了。
严俊:我的脸?
他想照镜子,却发现房里没有镜子。
这时候床上的夫人已经醒了,她尖叫起来:“老爷你的额头上有字!”
“什么字?”
“狗官。”
严俊闻言“啪”怒甩巴掌,“贱人!你敢骂我!”
他夫人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直叫冤枉。
严俊心烦气躁,叫下人拿镜子来。
当从镜子里看到那两个明晃晃的字后,他彻底疯掉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