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却如清秀蛮子所说。
夜半时分,大凉国和大平国分别在东北和西北同时向大炎国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我军将士仓促应战,凭借着多年的边关经验,和坚固的防线,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种光明正大的正面进攻,短时间内是打不破边关防线的。
这个时候你就好好守着,让对方来攻,你伤一,对方伤三,也攻不下来。
对大炎国来说,只要不骄不躁,做好防守就赢了。
当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们临危不乱,坚持到天明,两军休战。
西北边境的山崖关,悬崖峭壁林立,易守难攻,死守此处即可。
大平国也不是没打过,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打过多次,没占到过任何便宜。
夜里战斗一打响,副将王守义就亲自过来守关。
大平国的士兵这次表现的格外英勇,似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两军交战之后,先是各种谩骂动摇军心。
“龟孙子,只知道躲着,男子气概在哪儿,跟个娘们似的!”
“就跟你们狗皇帝一样无用。”
“不对,狗皇帝有用,哈哈哈,帮这外人杀了自家大将军……”
……
哈哈哈,齐声疯狂大笑。
“有本事你们下来,咱好好打一架,输了我立马撤兵。”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别跟他们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男人。”
……
守关的将士们知道这是敌人的奸计,可还是忍不住心浮气躁。
憋着一股邪火。
“兄弟们,别上当,这帮孙子聪明着呢,就想激的咱自乱阵脚。”
王守义跟随李策征战多年,多了一身本领,有勇有谋。
李策将军原打算自己退下来,让王守义做边关主将的位置。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兄弟们,冲动的代价,咱自己丢了小命,边关失守,老百姓颠沛流离,失去家园,苦不堪言呀!”
年方四十的王守义,浑厚低沉稳而不乱,几句话就把兄弟们浮躁的心情给捋平了。
稳,是一个将军的基本素质。
可再稳的一个人,也架不住上司作妖啊。
他过了精神紧绷的一晚,面上多么的风淡云轻,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开始,大平国是凭借着什么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宣战呢?
心里很不踏实。
派出去的几路探子都还没有回来,就被主将喊来商量军情。
西北主将韩大通,比王守义年长几岁,方脸大耳,脖颈修长,杏眼圆睁,略显憔悴,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参见……”
“无需多礼,守义,速速道来,战况如何?”
“……敌兵攻势凶猛,阴谋狡诈,妄想搅乱军心……”
王守义娓娓道来。“守义老弟,咱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一夜,你听听是否可行。”
“来吧,把咱商量好的计策跟守义说说。”
韩大通这人,就喜欢跟人称兄道弟,以显示自己和蔼和亲亲民的大将之风。
参将杜朗指着舆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这儿一队人马,这边一队……然后在这个位置,咱们可以完成对敌军的夹击。”
“只要赢了这一仗,大平军必撤,不敢再轻易出兵。”
谢千户信心满满,语气飞扬,仿佛已经胜利在望。
说完都看着王守义。
王守义眼睛还没从舆图上离开,似是在斟酌此计的可行性。
“呵呵,王副总兵一向谨慎,是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