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下不杀之恩,您的话,我们一定一字不差的带到。”
领头的白衣女子抱拳应承。
而后,她俯身抽出一道白绫,将地上那摊黑油卷起。
这,是她作为奴才,仅能给杜贤王带回去的遗子之物。
“走!”
白衣女子不敢再逗留,立即招呼其她几名女子跟上。
待走进机舱,不忘将那先行绑走的空姐石雪云,好生送还。
全程跌入冰窖的石雪云,亦如从地狱走了一遭。
待走下登机桥,看到自己的同事,登时两眼一抹黑,彻底昏死过去。
闭眼的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于阳光下,极尽魁梧,有一股暖意席卷全身。
这个背影,似曾相识。
她也就能有这点意识,仅此而已!
雄狮飞机窜进跑道,以近乎疯狂的起飞姿势,摇摇晃晃的远离地面,朝着西南方向逃窜而归!
飞走了?
就这么飞走了?
拓跋一舟瘫在原地,痴痴凝望。
他多么希望,飞机再飞回来!
带着八人来接机,接的是杜贤王世子。
而今,世子殿下被烧成一滩黑油。
七位区府长屁滚尿流,唯一一个亲信红马金刚潘彬,被世子的人扇的至今还没爬起来。
此时的拓跋一舟,孤立无援。
再看看四周,一辆辆虎视眈眈的猛禽车,一名又一名手持长器的刚毅将士。
天塌下来了!
“听说,还有一个裴家下场了?”
秦楚歌摘下手套,走到了拓跋一舟面前,将手套丢在了这条老狗身上。
裴家!
对,我还请了裴家。
绝望被注入一丝希望。
拓跋一舟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活力。
“你觉得裴家抗得过我半只手吗?”
秦楚歌笑了笑。
拓跋一舟前一秒刚注入双眸的一丝活力,待听到这句话,再次荡空。
是啊!
杜贤王的世子都敢杀。
这天底下,还有他秦楚歌不敢动的人吗?
裴家不过是东州的一尊豪门,在那遍地豪门的东州,非只手遮天的存在。
跟囤兵三十万的杜家相比,过于寒碜。
更为寒碜的则是,裴家就来了三个人!
拓跋一舟无言以对,只能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