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紧张。
周天子缓缓提升气息,道∶"很少有人敢当面拒绝寡人。许兄,你说寡人是独夫倒也罢了,为何连我满朝武也是独夫"他面带怒气。
作为大一统帝皇,他不怒自威。
当年他也曾一统神州,甚至巡游昆仑,古之帝皇,鲜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他的威严,更是无人胆敢冒犯!
许应气息在不知不觉间提升,应对他的气势压迫,道∶"阁下的满朝武,不过是世家门阀,何曾有过普通人?你的搞京,何曾有普通人的立锥之地”
周天子闻言失笑,道∶“许兄的愿景,莫非是人人飞升??人人飞升,不过是无知者的幻想罢了。世人多数愚钝,不可能人人飞升,这世上能飞升的,毕竟是少数人。
说话之间,他的气势便已经提升到极致。
他的身后,人体六秘所呈现出的一座座洞天,也逐一亮起。洞天在他身后像是无规律的移动,却又暗含奇妙的规律。
许应摇头道∶"人人飞升的确只是妄想。我所期望的,是当权者能够公平,让凡人皆尽其才,凡物皆尽其用,让有才能的人得以发挥才能而飞升,让没有才能的人也有机会发挥其所长。
他的身后,六秘洞天也逐一浮现,对抗周天子的气息压迫。
周天子祭起金丹,摇了摇头∶“稚童之言。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有些人出生在帝皇之家,有些人出生在草棚之中,让草棚之子与帝皇之子一起飞升,对帝皇之子并不公平。’
他从彼岸归来,时间不长,原来的修为被仙火焚毁,回到神州后只能从头修炼,这就给了他开辟人体秘藏,傩气兼修的机会。他伪装成名门大派的传人混迹人群,来到昆仑,修为境界也是第二叩关期,尚未修成元神。不过,他的气息悠长,修为浑厚,甚至比名门大派的传人还要深厚许多。他的金丹也与众不同,是紫金丹,从金丹中飞出紫气,飘摇于身后。许应祭起自己的金丹,金丹无界,勾连天地,气息比他丝毫不弱。他站在那里,像是空无一物,让周天子神识、神通统统无法将他锁定。
"这就是我们无法共处的地方。我去过竹天工打造的镐京,镐京中每一处宅邸,都是有名有姓的贵胄所居之地,没有任何一栋房屋属于平民贫民。
许应想起自己在镐京所见,道,“阁下的举朝飞升,只是带着一群世阀飞升,所以你与咸阳独夫并无区别。”他们四周,来到昆仑的一个个名门大派的传人纷纷向他们看来,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这两人,实在太强了!
两个第二叩关期的高手,展现出的修为实力却远超常人,带给极大的压迫感。
周天子背负双手,目视玉虚宫,道∶"倘若贫民平民之子,可以爬到很高的地位,成为当权者,寡人的镐京也会有他一席之地。"许应看着玉虚宫,问道"那么,有可能吗
周天子想了想,道∶“贫家子用尽全力在土里刨食,果腹尚且困难,哪里有空去学习炼气和傩法?就算有时间,他们哪里有机会学习有机会学习也没有钱去学习。所以,不太可能。但千百年总会出一两个另类。许兄,寡人把这个机会给你,你来做千百年的另类!
许应笑道∶“不稀罕。我能凭借自己的实力飞升,何须借你之手
周天子瞳孔骤缩,哈哈笑道∶“不老神仙蹉跎了不知多少世,可曾蹉陀飞升?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那些庄稼汉的把式,在名流面前,不堪一击。”
这时,玉虚宫的门户突然洞开,宫外的仙火如同流水一般,向宫中缩回。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虚宫的宫门。宫内有仙光绽放,那仙光是寸寸毫光,长短寸许,金色,一节一节一节的,自言内向外绽放,里三层,中三层,外三层当那仙光绽放时,甚至可以透过玉虚宫墙壁看到宫中炼制仙药的仙炉!那九层毫光,正是从仙炉的炉壁渗透出来!"飞升仙药"
人群激动,人声鼎沸,所有人仿佛陷入癫狂,潮水般向前涌去。有人为了更接近玉虚宫,而向其他人痛下杀手,一时间人群大乱炉中有什么东西在升起寸寸毫光跟随那东西移动,忽明忽暗。
待到那东西飞出仙炉,便见九粒夺目的金色仙丹浮空,每一粒金色仙丹都散发着耀眼的仙光,甚至传来阵阵玄妙莫测的仙家道音!从金丹中传来的阵阵道音令人心醉神摇,忽然一粒粒金色仙丹从玉虚宫中飞出,向外飞去。那九粒仙丹冲出玉虚宫,便要四面八方飞去。
就在此时,一条无双大蛇从玉虚宫中飞出,在玉虚宫四周盘旋飞舞,用遮天蔽日的身体将那九粒仙丹逼退。傩祖傩履从玉虚宫中走出,仙道化作红斑大蛇,逼得九粒仙丹向外飞去。忽然,一粒粒仙丹散发毫光,飞出彼岸,来到昆仑。
但见仙丹掠空飞行,所过之处,遍体生出芝草,芬芳扑鼻,山峦也很快便成葱郁之色。
有些炼气士被病痛折磨,被那仙丹毫光照过,突然病痛痊愈,甚至断肢再生,更有的莫名进入悟道的状态之中。那九粒仙丹忽然错开,向四面八方飞去!"抓住仙丹! "
群情涌动,一个个身影飞身而起,向那九粒仙丹飞去的方向追去。他们人在半空,便相互出手,催动神通,祭起法宝,试图打落其他人,减少竞争者。
其中一粒仙丹在半空中迂回,避开一个个炼气士和傩仙,向许应和周天子这边飞来。明亮的毫光,将许应和周天子照耀得体表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