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上次就是因为不认识舵主令牌,才惹怒了花不甜,被定在空中两个多时辰。若不是草头升迁,没有过多的迁怒与他,早就被赶下去当小兵了!
这次接过玉瑶瑾的金牌,那看得叫一个仔细:恨不得闭上眼,就能画个一样的出来…。
玉瑶瑾以为三炮不认得自己的舵主令牌,还会跟他惹气。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三炮居然认得令牌了!仔细端详一阵子,忽然,态度就变了!一米九的大个子,突然敛容跪地,规规矩矩的向上拱手见礼:
“属下参见掌盘!”
他这一跪,连带其他守卫也都跪了下来,齐刷刷地见礼,让玉瑶瑾惊讶不已。
几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啊!可她不能夸赞三炮涨见识了,那会暴露身份,只好颔首道:
“这还差不多!去,给本舵主通知扶榛舵主:雨魒门玉瑶瑾求见!”
自打上次被花不甜定在空中两个多时辰,三炮不止是认得这些令牌,连性子都收敛许多。听到玉瑶瑾的指示,立马唯诺道:
“是!属下这就派人通知舵主,还请掌盘移步里间,稍事等候!”
玉瑶瑾闻言,便带着北关秋水紧跟三炮,进入旁边的一个角门;步过一条晦暗的长廊,来到一个灯火明亮的大厅之内。
三炮请两人在客位上首处就座,又命人送来茶水,言说扶榛即刻能到云云,便退出了大厅。
玉瑶瑾对这次的待遇很满意,心中料着:定是上次之后,扶榛有所指示安排的结果。
这样很好,说明他重视和雨魒门的关系,生怕在礼节上怠慢了花不甜。玉瑶瑾忽然想起孟春雨说的话,道门参战…这个消息绝对是第一手的!那么…。
北关秋水没有心情饮茶,一路过来,她都在思量此事。
虽说她很了解谭渊几个人的性格,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联系道门的死敌,来鬼宗这里寻求戕害玉瑶瑾的办法。
若不是玉瑶瑾揭露此事,她这个青羊宫大师姐,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还好,这只是私人恩怨,只要处置谭渊一人即可。若是真的通敌不查,给青羊宫带来更大的灾难,她这个门派大师姐…可就成罪人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激地望向玉瑶瑾,庆幸自己交了一个好朋友,笑着对她说道:
“妹妹真是三头八臂,广大神通!昔日,我以为妹妹有花家堡的渊源,和夜家的交好,已是通天彻地的本事了!没想到,姐姐今日才算开了眼界!妹妹进入鬼宗地界,居然如回家一般顺畅?真心佩服!”
玉瑶瑾心里明白,在这些道家弟子眼中,鬼宗是死敌。能够不换装,以一身道袍的装束进入敌人的腹地,对北关秋水而言,绝对是震撼的感觉。
“姐姐谬赞了!这也是花家堡的福利,是七姑姑给的令牌,才会如此便利!一会儿来人,姐姐只管听着。由我和那扶榛讲好条件,把三人要回来,定不会让姐姐忧心!”
“唉!”北关秋水嗟叹一声,面上略现惭腆娇红,“我这门派大师姐真是白干了!做到头喽!”
玉瑶瑾知她难过,劝慰道:“害群之马,什么地方都有那么三两个,师姐不必如此自责!”
让玉瑶瑾意外的是,北关秋水前一秒还在自叹自已,下一秒就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返回头就戏谑道:
“这不正好顺了你的意!?”
“啥?”玉瑶瑾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生怕她想歪了,曲解自己的好意。急忙自证清白:“我可是一番好意!是怕他们连累姐姐,这才与你说的!早知道你是这般‘以为’,怪我给你挖坑?我就不该告诉你!”
北关秋水看她嘟嘴瞪眼,赶忙夺过她的玉手,攥在掌心,笑言道: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啊,这回我可以甩手去南岺派当掌门了!这不正好成全你了!?”
玉瑶瑾恍然大悟,“姐姐说的是这个啊…?”
可她反应很快,急忙追问道:“不至于吧?这就要辞了大师姐的位置!?有这么严重?!”
北关秋水登时苦笑起来,拍着她的小手:
“你傻呀!?数百年来,我就没听说过道门有谁通敌的!偏偏在我做大师姐的时候出来一个,我是没脸去见道门先祖…辞职已是最好结果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自裁谢罪啊?!”
“自裁!?”玉瑶瑾被吓得直吐舌头。
这道门弟子当真有气节,有风骨!比起现在各国厚脸皮的官僚,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那些个人渣,哪怕是死了千万人,也是脸不红、心不跳。饭照样吃,妞照样泡,官照样当!
引咎辞职?自裁谢罪?听都没听说过!
哪有什么赍志没地?皆是鲜廉寡耻,觍颜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