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的护法肩负传承的重任,也就是说,鬼宗嫡传都在护法队伍里面。且是一对一的传承,有多少名嫡传弟子,就有多少个嫡传的师父。可以说,鬼宗护法队伍才是鬼宗真正的底蕴。
而鬼宗护法队伍的地位也很超然,哪怕不是嫡传弟子,仅是护法队伍里的普通弟子,也有追查鬼宗各门派的职权。上至各门派的总舵主,下至普通鬼宗弟子,他都有纠察的职责,类似大明的飞鱼服——锦衣卫。
只不过,他们很少被鬼宗长老们派遣出来,对鬼宗各门派的大体政务,没有造成过多的影响而已。但各门派的舵主还是很紧张护法队,哪怕只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检视自身,补阙拾遗。唯恐祸及自身,丢官罢爵,甚至是丢了性命。
楚阡玟说雨魒门周围多了护法队的哨兵,是很诡异、很危险的信号!
“会不会…是你露了什么马脚?郗辇已经起疑?要不要现在就改旗易帜?以防不测!?”楚阡玟担心的询问道。
花不甜也在飞快的思路回放,把自己回到鬼宗的每个场景,都重新过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什么疏漏,才低颜换开颜,安慰道:
“应该没事,不必紧张!若是郗辇真的有什么证据,早就过来拿人了,不会只放几个盯梢的。依我看来,还是我消失时间太久,他有所怀疑不假;更有一种可能,便是鬼宗大战于此,他担心各部的掌控。搞不好,所有门派周围都安插了类似的眼线,这也是有可能的!”
楚阡玟颔首,“嗯,我会派人去核实的!”
花不甜淡然一笑,没有再说其他的,便急匆匆离开大帐,直奔血魋门大营。
鬼宗的会议早就开始了,自打赖衆兵败返回,郗辇就紧急召集舵主们开会。
血魋门大帐里的气氛很低沉,赖衆打了败仗,自荐的战略被挫败,整个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而郗辇雷霆千丈,甩着满头的红发,显得怒不可遏。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不亚于老电影中的希特勒——揎腕攘臂,口沫飞溅。
直到郗辇收敛怒火,才重回客观:“我们在道门的眼线还没有回报嘛?按你所述,他们有高手指挥?”
赖衆略欠欠身,颔首确认,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其他舵主不敢发言,只有老资格的池虚骞敢于说话:
“宗主,既然我们以攻为守的策略不灵,那就改为防御便是了。就算联军与我们展开火拼,也不是轻易能撼动我们的。”
他的发言很中肯,彰显着鬼宗特有的底气,得来许多人的赞许和支持。
但,郗辇并不认同这种观点,摇头道:“本宗说过,没有好处的战争,吾不屑为之。此次兵凶战危,硬拼联军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个说法,与之前他不撤退的战略相矛盾。尤其是池虚骞,是主张早日撤出不利局面的,对坚守聿西矿早有不满情绪。他马上就针对这个情况,正色敢言:
“宗主上次说过,要坚守聿西矿。但现在,您又不想和联军正面火拼,这要如何来打嘛!?联军在正面战场投入的兵力,已经远远超过五十万。我们要靠打游击,来打跑这五十万的正规军吗?现在联军到了,道门也厕足其间,还要继续坚守聿西矿吗?”
这些问题很尖锐,全部指在要害之处。
郗辇坐运筹策,总揽大局,自然考虑的比这些要多。所以,他逐一回答问题,给鬼宗的舵主们解惑:
“本宗上次说了,多坚守一日,便多得一分好处!这里的灵石产量巨大,每天都能装满几百枚约指,我们干嘛要提前撤退?就是拖,也要拖到最后一刻,让利益最大化!”
“正面对垒联军,我们并无胜算;且损失过大,得不偿失。唯有诈谋奇计,险中求胜,或有机会…。”
他刚说到此处,花不甜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