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仅肉包子回来了,竟然还是下了崽儿的肉包子!
张元宝咧着大嘴,站在店门口一阵傻笑,心道,这下可真是赚大发了。
抛开那占了便宜,笑得不见眼睛的张元宝不提,这边未保升一路疾驰,终于在晚饭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
他一件一件地从储物袋中往出掏东西,向丫丫献宝、
丫丫看着那小巧精致的小丹炉,淡粉色的百宝囊,一包包新奇的药草,面上表情一阵喜过一阵的,看得未保升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
现在他也能理解当时梅箜从包袱里面给卜诗舞掏礼物时候的心情了。
一个字,爽!
两个字,真爽!
三个字,非常爽!
没等未保升爽完呢,就见丫丫手里拿着那枚可有《万丹大全》的玉简,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瞬间就仿佛一桶冰水从未保升的头顶浇了下来,将他满满的得意给灭得一干二净。
“这,这个,你就当看着玩儿的,别当真。”未保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说道。
丫丫看着未保升窘迫的表情,心道,这恩人哥哥怕不是被人给骗了吧,不过他也是好意,自己就当笑话看着玩儿吧!
想到这,丫丫就顺手把那玉简给扔到了桌面上。
未保升见丫丫对那玉简毫不在意的样子,突然一拍脑门,大喊一声:“那丹方可是真的!”
他喊完之后,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又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悄悄说道:“这丹方你可得藏好了,莫教人知道了去。”
丫丫见未保升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道,他莫非是病了不成。
想到这,丫丫伸着小手就向未保升的额头摸去,未保升一把将她的小手拉住,拽着他去研究他那些战利品去了。
丫丫跟在未保升的身后,心想,莫非这恩人哥哥跟村中那些逛街集市回来的女子一样,是购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丫丫走了几步,蹲在地上就和未保升一同摆弄起那百宝囊来。
那百宝囊和储物袋类似,但是容积却小上了很多,充其量也就一立方米左右,但是装下丫丫那些小东小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从功能上来看,它比不上储物袋,但是胜在开启它时所需灵气不多,丫丫这个炼气期一层的,也很容易就能将其打开。
但是有利就有弊,你打开它容易,别人打开它也容易。
它不像储物,能够认主,一旦丢失,除非储物袋的主人陨落,或者储物袋落入神识比其主人高深的修士手中,轻易是不能够被打开的。
所以,这百宝囊中,一般不能用来放置过于贵重的物品的。
对于丫丫来讲,自己最贵重的也只有《辰木旅记》、《修神要义》和《万物皆有灵》这三本了,不过就算这三本丢了也不要紧,上面的内容已经全在她的脑海里了。
丫丫打开自己那个小包袱,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收入了百宝囊中,这下自己再也不用像个逃难的似的,走到哪里,就将自己这个小包袱背到哪里了。
丫丫又拿起未保升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丹炉,只见其铜铸的器身闪闪发亮,一看就是被人时常精心擦拭的。
能不精心么?那可是慎虚观丹药铺的幌子招牌啊!
丹炉之上刻着繁复的符号和花纹,丫丫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一个来,不管是上面的符号,还是刻着的草木与花卉,她都一个都没有见过。
丫丫拉了拉未保升的衣袖,又指了指丹路上的雕刻,示意他看一看是否认识。
未保升将丹炉捧在手中细细端详,却也同样没有认出上面所绘之物来。
未保升摇了摇头,将丹炉交还给丫丫说道:“这些符号与图案,三哥也从未见过,这丹炉和那丹籍、丹方,你先熟悉熟悉,反正你现在也凝聚不了真火,还炼不得丹,等你修为到了,能够做到真火外放,说不定就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了呢!”
丫丫给未保升编织的马踏飞燕剑穗被卜诗舞是扯碎扔到了水里,未保升看到,不就是给剑穗吗,至于哭成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只从观主有将慎虚观交给他的打算后,未保升对丫丫的态度渐渐起了变化,越发得不耐烦起来,之前观主提到将丫丫送回家去,其实是打着半路截了送给其他修炼采补之功的二级宗门修士以讨好寻求庇佑的主意的时候,未保升还会断然拒绝,现在已经潜移默化的将她当成个废物和累赘,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筑基修士打成重伤,导致修为倒退,还惹得师傅和师妹责怪。与其送与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未保升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救了她一命,还教她认字练功,她现在要不早就不在人世,或者被李家人随意卖掉了。她跟着自己,还空得了这五六年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自己对她又有什么可亏欠的呢?这些都是他说服自己放弃丫丫的自我安慰,他擦掉眼中的泪,再见了,我的小妹。秦天霸说的对,世间唯有自己才重要。
小妹,你也会心甘情愿为哥哥做这样的牺牲,是不是?
丫丫擦掉未保升的眼泪,对他无力的笑了笑,将脸颊靠近未保升的,轻轻地贴了贴,淡笑着着烈焰的药鼎中。
她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
未保升失魂落魄地飘出了丹房,却没有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瓜从窗口爬了进来。
“草!不要脸的见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逼人家去死还说的这么的深情款款!”
“恶心得都快吐了!”
“呕……”
“比刚才那个恶婆娘还让人作呕!”
“还好小爷机警!”
“小爷生平最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一个唇红齿白的四五岁男童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鼎下着火的木材踢飞。
“这不入流的小门派就是穷酸,头一次看到竟然有人用劈柴炼丹!笑死小爷了!”
说罢,一手托起比他身体还要大上几倍的药鼎,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