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想来想去,能找她救命的人不多,既然那秦智还没死,十有八九便是他了。
果然,周侍卫点了点头。
“谢姑娘家教森严,着实不敢贸然叨扰,便想着传信过去,只是没有等到谢姑娘出来。”周侍卫道。
赵玄璟瞥了周蔚宗一眼。
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谢桥微微一笑:“是你们就好,既如此,这活我接了,不知定金什么时候付呢?”
对待客人,谢桥是绝对足够温柔的。
“接、接了?!”周侍卫心头一跳,“多谢谢姑娘!定、定金……多少?”
“一般定金是一半,中间若有其他花费,由你们出,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一半。”谢桥笑着说道。
百金……
这是大客户了。
有这么一笔金子,她可以买好些补药了。
这么一想,谢桥小脸都微微红润了几分。
周蔚宗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
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谢桥不解看他:“难不成你们说百金求救命都是骗人的?”
“若是普通怨魂,即便不用银子,我也都会收了,可你那兄弟不成,他自个儿招惹到的,欠了人家东西,那怨魂就是弄死他也是他该。”谢桥拧着眉心,“殿下不会是想强求我去捉魂吧?”
赵玄璟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
实话说,这殿下长得是真不赖。
肤色不是极白的那种,而是一种健康的麦色,身形修长,神采万分,于她眼中,就是那会发光的贵相。
早先在石舫镇,他还有劫数,因此面相略有几分晦暗不明,此刻却明朗许多。
气宇辉昂,犹如前千古之玉,见之不忘。
撇开相术不谈,太子这长相,就是那能勾人的金银疙瘩,若是能行,该捂在怀里才能踏实。
当然,谢桥也不敢过于胡思乱想。
这是太子,不是能骗回家生孩子的人。
谢桥幽幽叹了口气。
“求救的人不是孤,所以银子也不是孤来付,若他们付不起,谢姑娘自己看着办。”赵玄璟声音疏离,站在哪里,如同苍松翠柏,岁寒不凋。
谢桥听闻太子很受宠。
若她是皇上,也会宠这个儿,没别的,就冲他长得好。
“有、有金子,只是需要凑凑,能不能请谢姑娘先治病,后收钱?我们保证,最多三天,能将金子凑齐。”周蔚宗连忙说道。
“太子近侍,应是出身贵族世家吧?”谢桥慢吞吞的问了一句。
周蔚宗无奈的笑了笑:“是,但我这般年纪,总不好还要从家里支银钱的。”
也是。
谢桥点了点头。
“若殿下能做保,那就宽限三天。”谢桥生出三根手指头。
“那孤若是不做保,你就真不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谢姑娘。”赵玄璟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说道。
“殿下,我觉得……”谢桥十分严肃,“你多去读读。”
“……”赵玄璟一愣。
“道家传人面前,说佛语,你莫不是在挑衅我……师父?”谢桥抬眼看他,“你那句,出自佛教大正藏经。”
谢桥想来想去,能找她救命的人不多,既然那秦智还没死,十有八九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