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将燕姝带进门,又在床边第三块砖旁边摁了一下,取出了藏在里面的盒子。
燕姝将盒子打开,看着里面一叠百两的银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抬头严肃的看向谢珩,“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别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吧?”
谢珩楞了一下,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放心吧,这些钱都是干净的,你尽管拿着用就是。”
燕姝觉得,即便是合作关系拿人家太多钱也不好,但她没说,只想着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动用就是了,此时没必要说出来让两人生隔阂。
“你是要科考做官的,人品很重要,我不敢奢望你为生民立命,至少不要像有些人,为了钱权名利就坏了良心,连人都不做!”
“至少,在我们合作期间!”燕姝吸取三舅和三舅母的教训,直接把话摆在明面上。
没有想过燕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谢珩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谢珩抬起微垂的眸子道:“我做某些事的确有暂时不能透露的目的,但有一点你放心,我绝不拿不义之财,绝不伤无辜之命!”
得到谢珩这么正式的保证,燕姝心里藏了多日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明日晚上回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你挑一个在身边。”谢珩又道。
燕姝点了点头,想着既然愿意把下面的人给自己,那至少说明他暂时还没什么特别见不得人的事。
这一夜燕姝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迷迷糊糊的反复做梦,一会儿是野狼从西角的狗洞爬进来对着她嘿嘿笑,一会又是树上的猫头鹰变成人,冲她挥舞着蒲扇般的大巴掌。
最后还眼睁睁的看着谢珩变成了大反派,化作魔烟肆虐人间……
于是,她“光荣”的赖床了。
直到日上三竿,燕姝才总算睡醒。
费妈妈听到动静端着温水进来,笑着道:“姑娘换了地儿没睡好吧?”
“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燕姝就着费妈妈递过来的帕子擦脸,又问:“谢珩呢?”
费妈妈笑着道:“姑爷早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省学府拿什么入考,还要去会几个友人。”
燕姝“哦”了一声,想着入考应该就相当于她在现代时候的准考证,那是挺重要的。
至于会友,也不知是同窗还是昨晚说的那些人?
感觉到肚子咕咕的叫声,燕姝也就没再想这些事,而是问费妈妈,“有吃的吗?好饿啊。”
“有,都给姑娘温着呢,您换好衣服出来就能吃了。”费妈妈笑的慈祥,端着用过的洗脸水出去了。
燕姝很快换好衣服,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准备去饭厅。
“夫人。”
“夫人早。”
路过门廊的时候两个妇人给她行礼打招呼。
燕姝微笑着点头,心中还在想她们究竟是谢珩手下办事的人呢,还是单纯有卖身契做奴仆的。
可就在她拐过一个弯正要到饭厅的时候,突然听到刚才路过的两个妇人在嘿嘿笑,她转头轻走了两步,就听她们在说“分房睡”“不得宠”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