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想着合约还在，这人还是金主，拿起手中的毛巾给江皋闻看，认真解释：“我不走，拿毛巾给你洗澡。”
江皋闻这才松了手，往后靠着，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嗓音沙哑：“你就没有要问我的？”
问？池秋擦拭江皋闻身子地动作一顿，看向了颈侧鲜红的齿印，还有寡淡的酒混着血腥的味道，大概是齿印的主人留下的信息素。
这是问他觉得白月光怎么样吗？
池秋挤了沐浴露弄出泡沫擦在江皋闻身上，轻声道：“没有。”
这话让江皋闻很不满，抓住了往下搓揉大腿根的手，咬牙切齿道：“池秋你一个不害臊吗？”
池秋不理解，只是道：“还要继续洗吗？”
江皋闻呼出口气压制住要喷涌出的怒火，哑声道：“滚出去。”
池秋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出去了，关上门时听到了声低哑的轻喘。
回到房间的池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原本的倦意被这么一打扰也没了，干脆等着江皋闻洗完澡。
估计着，明天大概就要提出结束了，江皋闻要赔偿违约金，只要今晚在被咬一次就可以了。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门被打开了，还有着浅淡的信息素，池秋看着走进来的江皋闻。
江皋闻没穿衣服，只有身下围了一个浴巾，浴巾也系得松松垮垮，给池秋一种在多走一步就要掉下来的错觉。
这种错觉也发生了，江皋闻走到床边时，浴巾掉在了床上，池秋拿起了浴巾，跪在床上给江皋闻重新系紧。
靠得很近，江皋闻甚至是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温热的唇瓣也碰上了好几次。
江皋低垂着眼睛，抬手按在了池秋脑袋上，抚摸着柔顺的黑发，决定在给池秋一次机会：“池秋你闻到了我身上的信息素吗？”
池秋点了点头：“闻到了。”
这个回答还是让江皋闻很不满，耐着性子又问：“什么感觉？”
都这么说了，在这么迟钝下去就是傻子了，虽然不明白一个a怎么会让另一个a留信息素在身上，而且这信息素实在是说不上好闻，但毕竟是喜欢的人，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想让所有人都认同，夸奖，也是情有可原。
池秋认真的违心夸奖：“很好闻。”
江皋闻彻底黑了脸，抓着池秋脖颈逼迫池秋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好，闻？”
勾着嘴角恶劣的笑：“池秋，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于宽容了，我一开始想着你因为我发高烧住院，今晚就不对你怎么样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反反复复问了又问，不就是让他夸奖白月光好吗，现在生什么气，又要夸奖，夸奖了又占有欲发作，池秋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江皋闻这是闹拿出。
果然a都是神经病。
池秋不想去争论，或者是辩驳，抬手勾住了江皋闻脖颈，偏着脑袋在脸色难看的脸上亲了下：“今晚可以标记我吗？”
这句话无异于邀请。
江皋闻一个生着气又血气方刚的a，哪里忍受得了这种话语撩拨，解下了系好的浴袍。
抬手捂住了池秋的嘴，低着脑袋在白皙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每一道痕迹都鲜红，覆盖了快要消下去的痕迹。
过了十几分钟，床吱呀响了声。
房间里是互相交融的信息素，下一秒烈性的九里香将黏腻的水蜜桃遮盖得严严实实，死死缠绕。
半夜时，房间里只剩下甜腻的水蜜桃气息，烈性九里香寡淡了下去，逐渐消散下去的趋势。
凸起的腺体上是个不太完整的咬痕，江皋闻压制着本能要咬下去的欲望，舔抵着没有咬破的腺体。
怀里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江皋闻放小了幅度，只是抱紧了池秋，几乎贪恋地闻着由腺体发出的气味。
想要去标记的心也愈演愈烈，江皋闻松开了池秋，摸向了一旁的手机，指腹悬在一个电话号码上，眼底欲望翻涌，舌尖几次舔抵着尖锐犬齿，下一秒犬齿咬破了舌头，刺痛和铁锈让江皋闻将手机扔到了身后。
手机落在厚重的毛毯没发出一点声响，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
江皋闻咽下口中的血腥，啃咬着肿胀的腺体，声音阴冷：“池秋，你在骗我，我问了秘，没有人在喜欢一个人时，会容忍喜欢的人身上会有别的信息素，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你还说他信息素好闻，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的，你到底喜欢的是我还是他。”
而这些睡着的池秋给予不了回答，江皋闻很不爽自己没睡着，情人到是睡着了，伸手重重在池秋腰间拧了把。
暗沉的眸子在看到蹙气的眉时还是松了手中的力度，转而重重摩挲着腰腹到大腿的纹身。
声音也发狠：“要是让我发现你这纹身不是自己喜欢，而是为了别的人纹的，池秋，我会在这里烙印下我的名字，彻底覆盖纹身，更要你一遍遍说着喜欢我，爱我，没了我你就会死。”
最后移开了手，怜惜的在揉搓红的地方一下下亲吻着。
好一会，江皋闻亲了下池秋一直蹙起的眉眼，手上力度也没松，搂着人睡着了。
一直不安蹙眉的池秋睁开了眼底，眼底只有轻微困意，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的。
池秋抬眼看着睡着了的江皋闻，想着对方说的那些话，会有那一系列举动，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计划要如何离开。
想到了合同上第四条说的，协议一直到白月光回国终止，不能有一点留念。
那他明天离开也理所应当，并不需要江皋闻说的，只要按照合同来就好。
池秋不是傻子，更不是一辈子得不到爱，短暂得到了点就会爱上的人。
江皋闻对他也就是一时兴起，现在白月光回来了，迟早要在一起，和他就是两人感情之前的插足者，要是听了这些深情款款的话就决定要留下来也太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