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皋闻擦拭着手上地脏污,瞥了眼还在旁边的池秋:“你在闹什么别扭,就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向着你?适可而止。”
池秋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江皋闻,想不明白这话又是怎么得来的,只能好声好气解释:“我没有闹别扭。”
“没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江皋闻冷笑了声:“你承认我也不会怪你,说个实话这么难,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之前对我说的情话也是虚假的。”
这话也不假,池秋不想过多去纠结这个问题,抓了下江皋闻衣袖:“是真的喜欢你,你看,我今天没有你衣服也穿不了,补药也喝不了,我很需要你。”
江皋闻擦手动作一顿,偏头看着池秋不言一语。
被这么被盯着,池秋想不到别的示弱方法。
长时间沉默让江皋闻扯开了手往楼上走。
瞬间池秋想到了今天那个小,话语示弱,称呼也要示弱。
“江哥哥,别把我扔在这里,我想和你待一起。”
江皋闻紧抿着的唇瓣往上勾着,转过来时又拉直了,凉薄的唇瓣吐出的话也是凉薄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上楼,也别想着对我撒娇我就会迁就你,再有下次这种情况你就滚出去待着。”
直到江皋闻上了楼进了房间,池秋才收回视线,起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了。
睡了一下午,现在很精神,池秋分析着江皋闻这种人,分析了许久,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难伺候。
王管家这时候又出现了,手上还端着果盘放在了池秋跟前,微笑道:“这是少爷吩咐我给你的,他怕你在这里等他等得无聊。”
池秋看着眼前这盘切好了的精致水果,像个艺术品,难以下口。
难听的话语到嘴边转了个圈被咽了回去,池秋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开始想江皋闻这个人,王管家站在旁边没动,唇瓣张张合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这不经让池秋又看了过去,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被这么一问,王管家叹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人也更苍老起来:“我们少爷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从小就与人为善,对谁都很好,还乐于助人,少爷是个好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话心口不一,别看少爷对你态度这么差,就是说话难听,其实少爷他现在很开心,在房子里偷着乐呢,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脸皮薄着呢。”
池秋挑了挑眉,接下了话茬:“所以?”
王管家立刻道:“你不要因为少爷这样就和少爷置气,你现在上去哄他,他会更开心,少爷承受了太多痛苦,自小父母离异,姥爷和夫人谁也不愿意要少爷,好不容易抵抗住又面临心爱的人不告而别,少爷这一路太不容易了,我也很久没有见少爷笑过了,因为池秋少爷你,少爷他今天竟然笑了。”
一番话说得激潮澎湃,这好口才,这情绪能力,不去演讲真的可惜。
笑?池秋疑惑了,这笑指的是江皋闻对他不屑的冷笑?这也能称之为笑吗?
池秋不懂,管家所说的这些话是想让他现在上楼哄江皋闻吗?
试探道:“那我上去找他?”
王管家点点头,一副欣慰的模样,脸上那股苍老感也没了:“嗯,去吧,少爷等着你呢。”
池秋端起桌子上地果盘就往楼上找,走到房门前时顿住了,门并没有被关严实,还露出一条缝隙,里面的灯光从缝隙中挤出。
屈起手指敲了三下。
过了几分钟里面才传出疲惫的声音:“进来。”
池秋走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入眼的是面容都疲惫不少的江皋闻。
连忙走了上前把果盘放在一边,绕到了身后,抬起手在江皋闻额头上揉着:“我以前在按摩店待过,学过怎么给头疼的人按摩,你闭着眼睛休息会,我给你按按。”
江皋闻没有阻止,随池秋按着。
按了快一个半小时,江皋闻伸手抓住了池秋右手拉到嘴边亲了下,问道:“手现在不疼了?”
池秋面不改色,情话张口就来:“疼,很疼,为了你我能忍忍,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相比起手上的疼,看着你不舒服我心里更难受,相比较之下,身体带来的疼也不重要。”
一声轻笑才房间中回荡着,江皋闻松了手拿起了一颗草莓,沉声道:“过来。”
池秋走到江皋闻腿边单膝跪地,另一条腿喂向下曲着,仰头看着江皋闻。
这一举动让江皋闻意外,但终归没说什么,把草莓递在了池秋嘴边:“给你的奖赏。”
池秋没用手去拿,小心避开江皋闻手指咬住了那颗草莓,舌头将草莓卷进嘴里面,就在这一瞬间,粗粝的手指挤了进来。
草莓被贸然挤进来地两根手指压出手指,汁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顺着下颚往下滑到脖颈。
手指触碰着挤烂掉的果肉,柔软的舌头,一时让江皋闻分不清是汁液黏腻香甜,还是信息素香甜。
池秋没有合上嘴,让嘴里面的手指任意探索着口腔结构,半眯着眼睛,眼底颜色浅淡,有什么情绪就能一清二楚,长而微翘的睫毛时不时颤抖下,看着像是很享受,至少在江皋闻看来是这样的。
江皋闻屈着手指,也不顾这口腔小,手指弄着果到舌根处,让池秋不得不去舔抵咽下。
这一吞咽举动让江皋闻眼底欲望深沉了,缓着呼吸,脸色也平常,手指动作却是和所表现出来毫不符合。
在池秋快要难受时拿出了手指,江皋闻没伸回去,兴致高涨:“把你弄脏的手指舔干净。”
池秋眼睫颤抖了下手,两只手按在江皋闻手腕处,脑袋也仰得更高了,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着。
江皋闻对于池秋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举动很满意,心底那一口气也没了:“这么勾引我,是实在是想不出今天哪里做错了,又想和我睡一起,只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决策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