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禀吕营使,军督大人已经抵达常阳峡谷,陆逆三人也已被生擒,常阳城百姓也在徐智等情报司兄弟劝慰下平息了暴乱,静待军督前去掌控,
武指挥使特命我来告之与你,白悦所部如若继续负隅顽抗,那就不惜一切消灭他们。”
“军督大人到了?好,请你速去回转军督和武指挥使,就说末将绝不辱使命,定会将白悦生擒回来,对了,你送来的军粮呢?”
“都在车上,军督和武指挥使特意吩咐给你们营内兄弟备足七天干粮,外还有些疗伤药粉,为免有个万一,那些受伤和阵亡的兄弟我就先带走了……”
追击了白悦所部义军足足三天的吕肃营部,在得知军督抵达常阳峡谷后,本已疲惫将士的神情立马精神起来,在他们心中刘策就是唯一的信仰,只要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能让人感到亢奋无比。
吕肃目送运粮官带着受伤和因为疲劳过度累倒的两百将士离去后,立刻从粮袋里取出一张香气扑鼻的薄饼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大声对列阵以待的将士说道:“别愣着了,赶紧过来每人领好自己的份吧,吃完就和那支逆军展开决战,
打完这仗你们他娘都有军功在身可以换钱娶个二房三房了,真是让老子眼红啊……”
周围将士一听,纷纷笑着排好队取过装满博饼的的粮袋。
吕肃平时为人死板,无论训练还是行军都不拘言笑,除非在看到战斗胜利曙光才会和麾下将士们开几句玩笑,这个时候各旗将士也能和他笑骂一阵。
一名旗总端坐在吕肃对面从粮袋里取出一张饼,咬下一口后,对吕肃说道:“吕营,瞧您这话说的,我都听说了,您家里都三个婆娘了,听说你最近又跟那顾姑娘好像又走的很近,啧啧啧,我说吕营你都快奔四的人了,吃的消么?那顾姑娘才十九啊……”
“滚你妈……”吕肃一听故意黑着脸说道,“什么叫奔四?老子今年刚三十五,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这饼也别吃了,我请你吃巴掌如何……”
旗总“嘿嘿”一笑,知道吕肃现在心情极好,否则也不会脏话连篇,与是继续说道:“吕营,这巴掌暂且记下,你这仗打完肯定又能获得不少军功赏赐,到时可以风风光光把人家小娘子娶进门……”
“打住,打住……”吕肃止住他说道,“老子还不是家里男丁不旺么?才一个儿子,女儿倒有五个,那顾姑娘屁股大好生养,算命的说定会给我生两个大胖小子……”
那旗总闻言木然的啃了一口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半个时辰后……
闭目沉思的吕肃睁开眼睛说道:“好了,休息够了么?休息够了都给老子起来,继续干活了!”
正在休息的营内士兵闻令立刻起身拍拍各自身上的灰尘,然后拿起兵器迅速列好阵型,在各自甲长旗总指挥下继续向白悦他们消失的地方缓缓前进。
……
“白将军,吃点吧……”
距离吕肃营部数里之外,白悦所部剩余八百义军士兵此刻各个无精打采的坐在原地休息。
一名义军士兵手握半个红薯递给白悦,不想白悦推开后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那义军一怔,但见白悦此时也是神情憔悴,知道他是被那支军队折磨的。
足足三天,与之交战七次,结果是七战全败,还折损了几百兄弟,如今只剩这八百余人了,换谁心情也不会好受。
此时白悦心中所想的是:“兄长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宛平城下了吧,只要他们能平安,我纵使身死又何妨。”
思到此处他当即强自起身说道:“兄弟们,白某感谢你们一路来相随,只要坚持到陆守备回援我们就都得救了……”
那些义军士兵齐齐看向白悦,对他的话其实已经不怎么信了,毕竟现在基本连赖以生存的口粮也已经没了,一路来半数马匹都被活活累死,如何支撑到陆元岭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