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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之上,一路前行的刘策面色铁青,手里拳头捏的死紧死紧,身后跟着牧风牧阔俩兄弟,一脸的紧张。
忽然刘策猛地转身举拳就朝牧阔冲去,牧阔见此连忙闪到一边,抱着头一脸惊恐。牧风连忙拉住刘策好声宽慰道:“将军,你就原谅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不再犯浑……”
刘策指着牧阔吼道:“我让你们来远州是干什么来的?是见世面,看看中原人情习俗,谁让你充大爷了?几百两银子,我去你丫的,那些人你都认识么?你花的是我的银子不心疼是吧!”
吼声引来周围无数人围观,不少人认出了那人是刘策,只是对边上两个穿着中原服饰的胡人感到陌生和好奇。
牧阔委屈地说道:“将军,这能怪我么?那酒楼里的人见到我本来都害怕躲开,可您也不是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嘛?我就请所有酒楼里的人喝酒吃饭,还真别说,请客后那些人都对我格外热情,那场面,那家伙,真是舒坦……”说着牧阔又沉浸在昨天的场景之中,一脸回味。
“你脑子被门挤了是吧!”刘策闻言差点暴走,“你请人白吃白喝,谁不会说你好话!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当上族长的?我很怀疑你当初继任的合法性,你痛快舒畅了,结账的是我,呸,我刘策还没这么丢人过,真是丢人啊……”
牧风闻言也是干笑了几声,对弟弟昨日那种阔绰表现确实深感不屑,一想到被人堵在酒楼追帐的情景,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然而钱也花了,刘策当然不可能为这些小事和牧阔真的计较,只是气恼一阵发泄下情绪,与是又责骂几句也就揭过去了。
经过一间面馆时,刘策对他们说道:“今天就吃面吧,吃完我还要去置身衣裳去总督府办些私事,你们千万别再给我捅篓子了,牧风看好你弟弟,要再有下次你们就在这里给人打工还钱吧,我不会再给你们擦屁股了……”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放心吧将军……”牧阔低头说道,他现在对刘策可是敬若神明,只是好不容易来次心中憧憬的明世界,感觉自己有些飘了而已。
就在这时,载有陈伟一家的姜家的车队从他们身边经过,眼尖的周伯熊一眼就认出了刘策,顿时心下一喜,暗道他真的在远州城,看来马上又会有刺激的事情发生了……
但他现在毕竟有要事在身,眼下也不便停下来和刘策打招呼,只期望他能多逗留几日。
想到这儿,周伯熊瞥了眼身侧的马车,脸上阴险的笑意更浓了……
……
总督府内,姜浔和史夫人正在为晚上的夜宴忙碌准备。
史夫人一边给姜浔整理衣冠,一边面色为难地说道:“老爷,这事事关重大,那孩子不管是不是咱们的睿儿,颜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是不是太草率了?”
姜浔说道:“这婚事,当年就已经定下,若不是我们的睿儿多磨多难,他俩早就已经成亲,没准你我都已经抱上咱睿儿的孙子了……”
史夫人叹口气道:“可是,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颜儿这性子,会同意么?就怕闹起来不好收拾啊……”
姜浔闻言也是蹙眉,只见史夫人又道:“如若咱睿儿品行端正,老爷你就算强硬压迫,我也不会为难,但是就怕……”
姜浔安慰道:“放心吧,夫人,就算睿儿品行不端,待婚后咱再把他性子慢慢扭转过来,我亏欠睿儿太多,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将他培养成才,更何况咱颜儿都十八了,不能再拖了……”
史夫人想想也是,毕竟姜若颜已经十八,再过几个月就十九了,的确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姜浔又安慰道:“放心吧,夫人,最重要的是睿儿马上就要回到我们身边了,当年我为了家族利益害得睿儿与我们失散多年,这次就任性一次,不为其他,只为当年的犯下的错恕罪,给我们睿儿一个最好的归宿……”
史夫人点点头:“听老爷的,不知睿儿什么时候能到?我都等不及想见见他了,这些年他在外受苦了……”说着双眼泛红。
姜浔闻言也是心下一阵触动,叹息了一声。
史夫人将腰坠系上姜浔锦带后,姜浔的装束就算完成了,然后两人相视片刻,一起向门外走去。
……
总督府内,夜宴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姜家兄妹早就在厅内等候夜宴开始。
今天父亲生辰,姜若颜不可能再穿一袭素色白衣,而是换了身白色配有金丝绣边的轻衫,内中臂肩玉肌隐隐若现,发饰妆容也重新妆扮了一番,给人多了一副小家碧玉的印象,与之前高冷相比又别有一番风景。
此时她焦急地望着进入府中宾客,然而那么多世家长辈子弟进出,却唯独不见刘策身影,不由心下打鼓,暗道他该不会忘了吧……
“奇怪,按时间算,那个陈伟早该到了啊,怎么快掌灯还未出现?”
一侧的姜沛望着进出的人心生疑虑,忍不住出声说道。
姜憬闻言道:“或许路上有事耽误了吧?咱也别坐着了,去帮大哥一道招呼客人吧。”
说着两人起身对那些前来祝寿的宾客拱手致意,脸上堆满了笑容,显是官场做派一展无疑。
“他不会真给忘了吧?”
眼见前来祝寿的宾客都快到齐,刘策还未出现身影,顿时开始有些幽怨,心里不由暗恼一句。
“总督大人到!”
“史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