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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不不,远远不止,茶叶、瓷器、丝绸、布缎等,只要你们出得起价格,我什么都能给你运来……”
许静一边说一边心里不住冷笑:“明年?你们先活过明天再说吧。”
帐内众人一听许静能运来这么多货物,不由眼睛发亮,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该怎么为自己麾下添置些物什,好让他们更加对自己衷心。
赤斤见此,心下一动,暗道好大气魄,这么多货物如果进入冀州的话那就更得好好敲诈他一番了,与是对许静说道:“你也知道,呼兰人那边现在不好说话,你让我去跟他们说的话,也少不得要打点一番……”
许静忙道:“只要族长带我引荐冀州呼兰首领,那边我亲自打点……”
“你亲自打点我还说个屁啊,这奸商真不懂本族长什么意思么……”赤斤听许静这么说,不由心下一震,把许静全家问候了一遍。
与是又说道:“此地呼兰首领尉迟襄,不但是呼兰贵族,还是呼兰可汗董狸的女婿,更是蒙洛大帝拓拔宏业的心腹爱将,岂容你说见就见的?”
许静闻言一脸苦色:“这可如何是好?”
赤斤见此,立马说道:“这样吧,只要你每年来冀州交易的货物五成交我勃族,这事本族长替你办了!”
“什么!五成!”许静一听立马跳出来大声说道:“赤斤族长你吃相太难看了!”
赤斤怒道:“很多地方需要打点你也知道吧?”
许静毫不畏惧:“远州定州那边关隘也需要打点,再给你五成,我还做个屁的买卖!真不知道来远东这鬼地方挨冻为了什么?最多半成!”
“半成?你当我勃族都是要饭的么?四成,不能再少了!”赤斤见他这般吝啬,不由大怒,不过内心对他商人身份已经渐渐相信。
许静立刻拿出商人奸诈气息说道:“好吧,一成,爱要不要,还真以为我没你勃族就做不成买卖了!”
赤斤摇摇头:“三成半,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这已经是底线了!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许静冷笑一声:“我是来冀州做买卖赚钱的,早知道这块地方凶险异常,要怕死也不会来了!今年这些东西亏了也就亏了,这样吧,那些族的东西我不要了,再加半成,一成半已经够有诚意了。”
赤斤不屑说道:“笑话,你真以为族那些东西到我手里还能吐出来给你?没我勃族你休想在这里做成一笔买卖,都各退一步,三成吧,别再多费口舌了!”
“不行,哪有这样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帐内一下子变成了讨价还价的商贩市场,许静和帐内众胡人争的是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到了最后,最终以二成半“年例”外加优惠的价格购买许静所带商品达成了协议,双方这才结束了争吵。
许静起身对赤斤拱手道:“既然达成一致了,那在下也就告辞了,明年我定会运送物资到此地,还望族长看到我的商队,莫要为难。”
赤斤笑道:“这是自然,我勃族很讲信义的。”
许静点点头,瞥了眼赤斤边上的瓦颜,眼中一亮说道:“这位勇士可否就是瓦颜副族长?”
瓦颜闻言一惊:“你认识我?”
许静笑道:“瓦颜族长的事迹我来冀州时就略有耳闻,十六岁就敢只身与猛虎搏斗,二十岁就敢为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在千人部族中斩杀对方族长,这等英勇事迹令在下万分敬佩!”
瓦颜闻言,顿时露出骄傲的神情,这些事迹自然是他一辈子值得津津乐道。
想到这里,他偷偷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赤斤,不由心下一冷,暗道要不是这家伙横叉一脚,勃族现在的族长非自己莫属。
只见许静继续对瓦颜说道:“不知道瓦颜族长可否送在下一程,有你相伴出营,以后我在冀州地界做买卖也倍有面子。”
赤斤闻言眼中冷光一闪,许静那句“瓦颜族长”令他心生不满,虽然许静这话没错,但勃族正式族长只有一个,那是自己。
瓦颜没想那么多,起身说道:“也罢,就由我送你出营吧。”
许静一脸堆笑:“那就多谢瓦颜族长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看了赤斤一眼,令他眼中寒意更甚。
望着瓦颜和许静离开大帐,赤斤对身边一个亲信在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那亲信也迅速紧随离帐而去。
许静和瓦颜一路来到营口,许静止住了瓦颜脚步,对他说道:“瓦颜族长留步,能有你亲自相送真是令在下万分荣幸。”
瓦颜笑道:“许掌柜言重了,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许静闻言,向他身后看了一眼,随即对瓦颜说道:“今日能与族长你相识也算一种缘分,我这有一物相赠。”说着拍了拍手掌,守在门口几名精卫营士兵打扮的商人,立马抬着两个箱子和一个百斤重袋子来到他们身边。
“这是……”
瓦颜见到这些一时错愕,不知道许静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