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她的律师两点五十就到了总裁办。
他们俩来得高调，从公共办公区经过时一点儿也不避着人，J是把一双恨天高踩得“噔噔”直响。
与离开蓝星时相比，J气色似乎更好了些。
她身上的衣服也更上了一个档次，比原来贵了一倍不止。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在为巨额违约金发愁的人。
走过沈玥工位时，J了脚步，拿下架在鼻梁上的宽边墨镜，问：“小陆先生在吗？”语气竟是罕见的友善。
然而当沈玥抬头，看见的却是J对着旁人只冲她翻出来的一个白眼。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剧情，但还是平静回答：“在的。”
“谢谢。”J新将墨镜带上，领着律师一起，径直进了陆晨的办公室。
“小陆先生。”J竟曾经喜欢过陆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再重新面对他，多少还是有点儿羞涩。
陆晨看一眼手表，“你们来得还挺早。”
他关了档起身，“我们去会议室吧，我把Shen也叫上。”
“小陆先生，等等——”J急地挡住门，“不能叫Shen。”
“为什么？”陆晨不解。
“因为……”J结地咬一下唇，艰难开口：“我要跟你说的事，和Shen有关。”
“哦？”陆晨来了兴趣。
他干脆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们。
“那就在这里说吧。”
他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两把椅子，“请坐。”
J律师各自坐下。
“我今天来……”J起勇气，直视陆晨的眼睛，“其实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陆晨很配合地问道。
“我用一个你现在非常想要知道的消息，换蓝星不追究我违约。”J直腰杆，语调里充满自信，仿佛已经确定了陆晨会答应她。
陆晨大约能够猜到她所谓的“消息”会是什么。
“如果你给出的消息真的有价值的话。”
J律师对视一眼。
律师冲J了一下头。
J吸一口气，问：“前几天你是不是和Shen去华国出差，跟一家叫‘振生’的医疗企业谈合作？”
她既然能够知道这件事，说明她的确就是莫尔内部负责与这边“内鬼”接头的人。
对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陆晨总算是抱了几分期待。
“是。”他面色不变。
“你难道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吗？”J意问。
陆晨顺着她的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脸上甚至还现出了些许惊讶。
“因为有人通过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莫尔。”J本正经地给他解惑。
“你的意思是——”陆晨身体前倾，音调倏地扬高：“蓝星有莫尔安插的商业间谍？”
“没错。”J重其事地点头，不等陆晨询问，就直接揭晓了谜底：“那个间谍，就是Shen。”
陆晨一愣。
他按下立刻把她轰出去的冲动，“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Shen是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