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砚眉间漠然:“良言难劝该死鬼,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至于后面,那就是他们的命,谁也无法插手。”
谁也没反对他的话,毕竟事实如此。
吃完饭,各自回家,还有很多事要收尾。
“娘,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咱们上山!”余林说道。
家里的粮食被褥,该拿的已经全都拿走。
拿不走的也都藏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找到。
猪圈里的奶羊和兔子,鸡圈里的鸡,昨天都被余林弄到山上去了。
如今家里除了他们几口人,几乎不剩什么。
刘氏应道:“行,还有点面粉和野菜,要全部烙成饼子,上山了能不生火就不生火。”
生火有烟雾,也会将人吸引过来。
村里其他人也是这样做的,提前烙饼子,免得到时候看着粮食吃不了。
沈之砚进房间去看了乔姝媛。
乔姝媛已经好了好多。
“姝媛,我打算进城去,你就和婶子他们一起。”
乔姝媛一愣,当即反驳:“不行,你在哪我就在哪!”
“若不是为了你,我不可能来这里,如今你想自己去面对,绝对不可能!”
沈之砚知道她是这个脾气,便劝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现在咱们情况特殊,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你想让他继续有危险吗?”
乔姝媛下意识覆上小腹,心里满是纠结。
“好了姝媛,我明白你的想法,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依旧一起好吗?”
乔姝媛沉默不语,不答应也没拒绝。
沈之砚叹了口气,既然下定决心,就不能再心软。
又不是生离死别。
沈之砚出门跟大家说了一声,单独骑走了马。
这一走,到了第二天也不见人。
刘氏急得上火:“这孩子到底去哪了,一天一夜不见人。”
乔姝媛此时也能下地,毕竟要跟着一起上山的。
“沈夫人您可以吗?”杨氏有些担忧。
乔姝媛有孕的事,现在余家人都知道。
“我没事的杨大嫂。”
“砚哥去处理流民的事了,这件事不处理好,他不会回来的,我们先走吧!”
乔姝媛简单解释了一下,别的也没说。
但就是这一句话,让大家陷入沉默。
佑佑被余林紧紧绑在背上背着。
听见乔姝媛的话,她立马想起了一些事。
「大姐姐叫姝媛,她的夫君姓沈,名字里有个砚字,是那个砚?日安晏还是砚台的砚?」
「不过这对得上号的两个人,好像是原里镇国公府的世子沈之砚,和定国公府的幺女乔姝媛。」
「这俩可大有来头啊!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是姻亲,沈之砚和乔姝媛那可都是叱咤疆场的人物!」
「原里,沈之砚和乔姝媛是两年后奔赴疆场的,二人也没有孩子,最后双双战死疆场,连尸首都没寻回。」
「二人之死,也让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瞬间崩塌。」
「可如今他俩出现在这里,只怕是燕门府那边的匈奴已经虎视眈眈了吧?」
「镇国公世子去处理流民的问题,那估计这的麻烦很快就解决了。」
余林和张氏只感觉全身麻木,只能机械的动着腿,往山上爬。
佑佑说啥?
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