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城市中，长大的女生不同。
周晚汐的慌张，不是做作，
而是，
像风雨中的颤栗的树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
那种怕不被认同的感觉，令人怜惜。
就连陈牧，也不由后悔，开的这句玩笑了。
夜色中，
微微定了一下脚步，等周晚汐赶上前来，陈牧拍了拍她的肩膀。
“相信我，我相信你相信我。”
“额，啊？”
“这句绕口令一般的话，让周晚汐愣了半响，然后才明白过来。
然后，就笑了。
“大骗子。”
“你一定是在夸我。”
“是啊，就是夸奖你呢，人家说，坏男人骗女孩子一阵子，好男人骗女孩子一辈子，只有好男人，才配得上做大骗子呢。”
这，解释……
就连陈牧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不过，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说话间，两人也到了学校的位置。
这是一处依托山上的平台，硬生生挤着山体，造出来的几座石头房子。石头房子的前边，还有一个小操场。
操场中间，竖立着一根旗杆。
夜风吹拂，将旗杆上的红旗吹得猎猎作响。
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就是我们的学校了？”
“这好像是一个中学？”陈牧看着教室门楣上的班级名称。
“是啊，有二十多名学生呢，他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留守少年，去到镇上不仅很远，而且很危险，我回来，他们就不用跑到镇上上学了。”
“学校里，有几个老师？”
“就我自己，上午数、理、化，下午史、治、英，我们今年有三个学生，要中考了，所以，我想他们能用上电，别把眼睛都熬坏了。”
正说着，
其中一间石头屋子里，一个女生、两个男生奔了出来。
“周老师，你回来了。”
“小樱，宋城、罗丽坤，你们怎么还没睡？”
“我们正打赌呢，还有一周就是中考了，老师你该回来了，所以，在这儿一边复习，一边等着老师。”
随着众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