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决定在苍国境内一座无人知晓的山岭落脚。
山岭上有村民废弃的木屋,稍微修整一番也勉强可以住人,只是这一来二去的,生计便成了问题。
他这一遭出来得匆忙,带的银钱不算太多,修缮完房屋以及买了些日常用品后便花得差不多了。
彩杀城是不得不回去一趟的。
但······
望着坐在床上眼巴巴瞧着他,生怕被丢下的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拖油瓶。”
明启过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冷吗?”
屋子虽然不漏风了,但并不暖和,骆星摇了摇头,脸冻得红彤彤的。
看她这样子,他忽然有些愧疚。
这个娇气的大小姐,大约没有受过这种苦。
天色渐晚,明启将床铺简单收拾了一下,安置她躺好,又生了火,屋子里才暖和了一些。
“你不睡吗?”
床上的人侧躺着看他,眼睛在火色的映照下呈通透的琥珀色。
明启兀自坐到火堆旁,给火添柴,“我要是睡了,房子被火烧了都不知道。蠢。”
听到他的话,骆星起身,下床默默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干嘛?”
明启不明所以。
骆星往他身边靠了靠,“我冷,想离火近一些。”
“你不会···是怕我半夜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吧?”
他合理猜测。
她不言语,只垂眸,安安静静地烤火。
“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过了很久,骆星才说。
以前的事······
他脑海里闪过过往一幕幕,却不知从何说起,好不容易酝酿好措辞想要开口,但说出口的,却是些毫无逻辑关联的话。
像是和她的名字一样,都成了世界的禁令。
骆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他有些绝望,总是忍不住叹气。
“看来,我帮不了你了。”
“你忘记的事,需要自己想起来,这大概也是,天道对你的考验吧。”
她还是一头雾水,但隐约又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什么,没再追问下去,只道,“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明启想了想,试探着开口,但同样落不到她的耳中。
所有关于她记忆的东西,都被屏蔽了一样。
好残忍。
骆星看着他,在久久没能听到他的答案以后,眸色渐渐黯淡下去。
不忍她难过,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拉过骆星的手,垂眸认真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