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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三章

……回来了?什么回来了?什么意思? “孩子,梅林保佑你。”分院帽紧接着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拉克劳!” 我还没回过神帽子就被麦格教授拿了下来,雷动的掌声涌入我的耳朵,我感到疑惑,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艾薇身边坐好。 阿斯嘴角翘起,却故作嫌弃地扫了我一眼:“……真倒霉。” 我怼了他一拳:“倒霉的是我!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看向教师长桌,对上之前来拜访我家的那位可爱老头祝贺的目光,他微笑着举起酒杯向我致意;我笑着低下了头。 “贾德尔福利!” 一个浅棕色卷发的男孩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分院帽,他是列车上装睡扔掉巧克力蛙的那位。 “福利家的人……标准臭脸。”阿斯嘟囔道。 “他好帅!”艾薇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等到福利在凳子上坐到第五分钟的时候,大家明白显然是出了些意外状况,礼堂里四下响起嗡嗡的讨论声。 “来了个跨院生……你们赌他能坐多长时间?” 高年级们低声争论着,我插进去问:“跨院生是什么?” “分院帽决定不出来该把他分到哪个院,一般最后他都让这种学生自己选。”级长老练地撑着下巴说。 “格兰芬多!”分院帽终于喊到。 “七分钟……”级长皱了皱眉:“真够久的。” 阿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走向格兰芬多长桌:“……我没听错吧?!福利家出了一个格兰芬多?” 看见福利和克鲁修击了个掌,简短地拥抱了一下,阿斯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合着他俩还认识。” 我耸了耸肩,可能帅哥都跟帅哥玩吧。 队伍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了,之后的两个男生,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提摩西萨查拉,和一个女生莎莉约翰逊被分到了赫奇帕奇。 艾薇看到塞德里克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明显这个金毛一样的棕发大男孩瞬间取代了福利在她心里的位置。 一个银发的男孩伊黎赛尔温和背头男艾林特艾弗里一起分到了斯莱特林;艾弗里走去斯莱特林长桌时不忘对我恶狠狠地狞笑,我回了他一个无聊的白眼。 名单上最后一个女孩儿,戴贝丝安德勒也分进了拉克劳,分院仪式终于告一段落。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个子瘦高,银发和银须长到都能够塞到腰带里了,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他年纪已经很大了。 他穿一件长袍,披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蹬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后边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鼻子很长,但是扭歪了,看来至少断过两次。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我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 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校长刚才说什么?”我怯怯地问。 “每年都这几句话,不用管他。”级长开始往自己盘子里扒拉沙拉。 我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面前琳琅满目的美食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食物的香气刺激着我饿而不自知的肚子,在满目的诱惑面前它选择了用咕噜声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我立马抄起刀叉大嚼特嚼起来。 “你好像三年没吃饭了。”阿斯阴阳怪调地说。 艾薇嗤笑一声:“我看你也没好哪儿去。” 我叉起一块羊排塞进他嘴里:“堵不住你的嘴!” 级长笑着问我们:“你们都是巫师家庭出身吗?” “不,我父母都是麻瓜。”我说。 “我是混血。”艾薇和戴贝丝同时道。 戴贝丝是个神情很冷的金发姑娘,这是她坐下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级长点了点头:“他们收的混血和麻瓜种越来越多了。伯斯德家的小子,你们家今年就你一个吗?” 阿斯突然被,差点被南瓜汤呛到:“咳……不清楚,我家和本家没什么联系。” 我大概听出伯斯德家族是个很厉害的纯血家族,但阿斯显然对这

个话题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想回避,我想每个人都有想要避而不谈的东西吧。 但在求知欲的驱使下,我还是拉着级长偷偷给我和艾薇科普了神圣二十八族。 看来巫师世界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某些方面也更简单;艾林特那类纯粹的纯血拥护者天生就与我们不共戴天;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学院歧视的存在,毕竟赫奇帕奇对学生的包容性最强。 “有些家族很特别……比如韦斯莱,还有二十八族里最神秘的福利,”级长切着牛排越说越激动:“他们是最后没有成员投靠「那个人」的家族之一。” “咳咳……”一个茶色头发高年级学姐向他使了个眼色。级长挑了挑眉:“行,我只说到这儿。”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那位教授是教什么的?”我用下巴示意那位有妖精血统的侏儒教授。 “那是我们的院长,教魔咒的,他很好说话,”级长给大家分着草莓:“但你们要小心他旁边的斯内普。” 那是一个头发油腻,鹰钩鼻,皮肤蜡黄的中年男人。 “他就像个老蝙蝠。”阿斯说。 “精辟。”级长笑到:“我从没见过他喜欢任何一个学生。你们上魔药课都注意点,惹他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茶色头发的学姐接话说:“是啊他曾经一节课被斯内普扣掉四十分……” 级长捂住了她的嘴:“这个就没必要再提了……” “那么……霍格沃茨的课程紧吗?”戴贝丝突然问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戴贝丝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 “你们的课程表已经和行李一起送去寝室了……感谢梅林吧,一年级的课特别轻松……重要的是认路……”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你们会知道的。” 最后,桌上的布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而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我听见级长在唱喀秋莎……人群里还有义勇军进行曲的调子;我不明所以地觉得好笑,最后在混乱之中套用了一段《set hild e》 “音乐啊,”邓布利多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拉克劳的学生们跟在级长身后,穿过嘈杂的人群,出了礼堂,顺着大理石台阶向楼上走去。 “刚吃饱就睡觉真的好吗……”艾薇小声道。 阿斯悠悠地抻了个懒腰:“我看你是不够累。” 我白了他一眼,级长语重心长地回头说:“这就是我们的饭后运动。” 当我们顺着那些不停移动的楼梯走得晕头转向,第n次穿过丝绸的帷帐和暗道的时候,走廊肖像上的人们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声已经让我感到耳鸣,而我们也

终于明白了级长话里的真正含义。 “来拉克劳之前也没人告诉我一声宿舍在塔顶啊……”阿斯的抱怨在一队人的喘息中格外清晰。 “整整一千级了!”戴贝丝的声音里甚至有些兴奋:“……抱歉,我对数字异常敏感。” 塔顶最高处只有一扇木门,一个雕刻得生动精美的似鹰似狮的生物伏于其上。 级长松了口气:“你们还算幸运,这一趟没碰到皮皮鬼。” 那奇特的雕塑开口了:“安魂水加入乌毒蔁头后要顺时针搅拌几圈?” “三圈。”级长说。 门开了。 新生们:???不愧是以智慧著称的拉克劳。 公共休息室足以容纳一百人,这里有几人高的巨大架和圣母雕塑,天蓝色的扶手椅和丝绸帐,星空穹顶上的北斗七星发出深紫色的光。 级长克劳德(我这时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指引着姑娘们进了一扇门,引领我们到宿舍,然后再离开带男生进另一扇门。 毫不意外地,我和艾薇还有戴贝丝分到了一间宿舍-----在一个穿过螺旋楼梯的独立的宽敞小屋里。 我深吸一口气,一头倒在了垂挂着天蓝色鹅绒帷帐的床上;我们的行李已经被送到床边,课表放在床头。 我精疲力尽,简直想原地睡觉,但艾薇忍着疲惫把电影明星的海报从箱子里翻出来贴在床头,戴贝丝甚至在认真地读课表。 “他们把课程安排得比我想象中合理。照刚才走这么一次来看……新生找教室至少需要提前空出四十分钟。” 我翻出睡衣换上:“……所以为什么拉克劳休息室要在这么个偏门地方?!” “嘿,那是枪花乐队吗?!”艾薇指了指我手里的磁带。 “ah!”我激动地看着她:“难不成你也……” “不不,”她遗憾地摇摇头:“我更多听流行。” “哦哦。”我略有失望地点了点头,本以为第一天就好运交上同好了呢。 “你喜欢音乐吗?”艾薇问戴贝丝。 戴贝丝指了指她的小提琴包,点了点头:“我最爱巴赫,福尔摩斯探案集和巴赫的变奏曲能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我和艾薇失语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她微笑着耸了耸肩。 “分院帽跟你们说什么了吗?”我躺在床上,看着星空顶问。 “没。”戴贝丝说。 艾薇打了个哈欠说:“我一直在默念别去格兰芬多……分院帽叫我不用担心。” 于是我开始思考要不要找机会问问分院帽,但它保存在哪儿呢?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那我或许还是问问别的教授?问我们院长?得先跟他混熟才行……伴随着nirvana低沉舒缓的曲调,我渐渐在思索中睡着了。 或许是太累了,我一夜无梦,第二天还是被戴贝丝叫醒的---看来我需要个闹钟。 慢悠悠地吃早餐时我甚至还在犯困,完全没把克劳德“多留点时间找教室”的忠告放在心上,在踏上走廊的半小时后我就后悔了。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 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肖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而且连甲胄都会行走。 学生们拿幽灵们也没有办法。常常是当你正要开一扇门时,一个幽灵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 如果你上课已经要迟到,偏偏又碰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一个长着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的小矮人,那就比碰到上了锁的两道门外加一道机关重重的楼梯更加难办了。他会把废纸篓扣到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后,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抓住你的鼻子大声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喽!” 我和艾薇,戴贝丝,阿斯拼了命地疯赶,一天下来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去赶路的路上;大家都累得够呛,但每节课总是勉强不迟到而已。 虽说是这样,但渐渐习惯了之后,第一周过得也还算愉快;第一节变形课我就见识到了魔法的奥妙---麦格教授魔杖一挥就把面前的老鼠轻松变成了高脚杯;而那些魔法理论我听得一知半解,一节

课下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尽管如此,我还是沉醉其中。 午饭时间,艾薇幽幽地问道:“你们听得懂课吗?” 我和前来拉克劳长桌串门的克鲁修摇了摇头。 戴贝丝点了点头:“听得懂啊。不过第一天竟然不留作业。” 阿斯撇了撇嘴:“这东西不需要听懂啊。” 然后他抽出魔杖,指着我的胸针,严肃地挥了挥,我的胸针变成了一朵蓝色的小花,不过花蕊还是金属的。 我们都目瞪口呆,连戴贝丝都挑了挑眉:“……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她试了一上午,胳膊都快挥断了,还是没见她的任何一个试验对象有一点变化。 “就使劲想要变的东西啊。”阿斯得意地放下魔杖,装作不在意我们惊奇的眼神的样子,悠然地吃了一口牛排。 “你别太得意,考试肯定会考理论知识……” “……变形课的话还真不考。”克鲁修讪讪地说。 我无语凝噎:“……你给我胸针变回来!这是别人送我的!” 阿斯挥了挥魔杖,毫无反应,他愣了愣,脸沉下来:“咳…下午我陪你找麦格教授吧……” 我:…… 克鲁修解下我的胸针,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贾德尔福利正和韦斯莱双胞胎说笑,克鲁修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便抽出魔杖,像玩一样地把我的胸针复原了。 克鲁修把胸针还给我:“这家伙才变态,他八岁就能把一架钢琴变成狼了。” 我瑟瑟发抖地抱住艾薇:“……原来只有我是废物。”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捂住我的嘴:“……我们俩。” 每周二和周三的魔咒课就相对轻松;弗立维教授因为身材矮小,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上,这才够得着讲桌。 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念到我时还向我点头微笑;艾弗里用凶狠的眼神瞪我,用嘴型叫我“闪电女”都没影响我一节课的好心情。 而我只需要两节课就已经熟练掌握漂浮咒了,这让我重拾了对于学习魔法的信心。 每星期三晚上,我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一周三次,我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上草药课,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令我吃惊的是戴贝丝对各种植物的熟悉程度,这时我们才知道她的母亲是个了不得的草药学家。 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生前确实已经很老了。 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也搞混了。 阿斯和克鲁修坐在我身后,一上课就开始睡觉,偶尔睡醒了克鲁修就拍拍我的肩膀问我讲到哪儿了;刚开始我强迫自己认真听课,几节课之后就躺平开始放飞自我了,后来我只能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我和艾薇,阿斯,克鲁修的魔法史课笔记只能由戴贝丝承包了。 黑魔法防御课是我和艾薇都很期待的一门课程,因为不止一个学姐提到过格兰特教授的英俊。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门的时候,我忍不住感叹名不虚传;他刀刻的面庞有几分亨利卡维尔的味道,只是眉宇间更添忧郁;挺直的背和修长的双腿让他脚下的石板地变成了t台。 “……我确定他对我笑了,看着我的眼睛笑了。”艾薇回味着格兰特教授深邃的眼神。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这么说着,实际眼睛一刻没离过教授的宽肩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不看白不看……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我看着课表上孤零零的那节魔药课,心里一顿七上八下之后长舒了口气。 “课没上多少……这堆起来的作业怎么这么多……”艾薇撑着下巴问。 “因为教授们都毫不留情。”戴贝丝喝着汤幽幽道。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可是在第一天吃早饭的时候,百十来只猫头鹰突然飞进礼堂,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些猫头鹰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费理悠悠地飞过来,落在我肩膀上,我一拿走叼在它嘴里的信,它就又头也不回地悠悠飞走了。 一共三封信,分别来自我母亲,

弗洛林先生和夫人,还有摩尔。我把信夹在里准备去上课,打算下午再看。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 斯内普和弗立维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但他不会像弗立维教授一样对我微笑;他低沉阴冷的嗓音滑过每一个学生的名字,让被点到名字的人忍不住打冷战。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和艾林特的一样乌黑,却没有艾林特的恶毒和尖锐的敌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人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的开场白讲完之后,全班哑然,而我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阿斯嘟囔了一句:“at?”被斯内普予以眼神警告:“……更要管好你们的嘴,我相信各位都不想在第一学年为学院丢掉学院杯。” 阿斯给了我个眼神表示无语。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斯内普把我们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分成两人一组,指导我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 我自觉幸运地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分到了一组,毕竟他绅士温柔,看上去就很靠谱。 但我错了,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搞定切片甲虫的工作,逗得我们俩躲着斯内普偷笑,那小家伙总从他指缝里溜走---然后就不见踪影了;我们俩跌跌撞撞地摸索着进行了几步之后我看出来了,他没比我好到哪去。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我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了批评。 幸好他路过我和塞德里克身边的时候,我正把豪猪刺放进沸腾的坩埚里,坩埚里的药液翻滚着变成了美妙的金黄色---斯内普只冲我们微微的,傲慢地点了点头。 一小时后,我们顺着台阶爬出地下教室,艾薇兴奋地在我耳边问起塞德里克:“……我可真羡慕你!” “那咱俩换换?你搭档可是戴贝丝!斯内普唯一开口夸了的人。” “……不换。”她挽起戴贝丝的胳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斯内普后半节课脸色缓和,我搭档功不可没!” 戴贝丝无奈地歪了歪脑袋。 午饭时我们在礼堂里和克鲁修碰面,他和阿斯很中二地击了个掌。弗雷德和乔治围上来问我们魔药课过得怎么样。 “你们没被扣分?”弗雷德惊奇地问:“……高手。” 我挑了挑眉:“你们三个让格兰芬多丢了多少分?” “那个艾弗里太讨人厌了。”乔治说:“我们用了点伎俩炸了他的坩埚。” 他们俩哈哈大笑:“你们应该亲眼看看他满脸疖子的那副模样。” 克鲁修笑道:“可惜被斯内普发现了……我们一人扣了十五分。” ……我有点担心他们仨会不会在格兰芬多内部引起民愤。 “真是笔不小的数目。”阿斯说:“不过兄弟们,干的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 午饭后我们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在克劳德的答题帮助下。 我迫不及待地去看那些信。母亲的信里更多的是寒暄的话,还有报平安,我的家人都很好叫我不要担心,她问我需要什么还有我的学校生活如何。 弗洛林先生和夫人的信类似,不过从语言风格和字体上来看,他们俩是一人一句换着写的,那种严肃中透露着活泼的话和活泼中透露着严肃的话交叉在一起,倒是很有意思。 摩尔整整给我写了四页羊皮纸,几乎一半都在描述他在德姆斯特朗的生活,剩下四分之一在问我过得怎么样和教育我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还有四分之一在质问我为什么还不给他写信。 我需要每封信都用心回复,要命的是我犯和摩尔同样的毛病---一说起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时就赘述个没完,最后我一直写到了晚饭时间,我肚子咕咕叫为止。 我管妈妈要了一双筷子--

-我实在是需要它。并且我和弗洛林先生夫人还有摩尔提了一嘴分院帽对我说的话---虽然我不指望他们能给我解释就是了。 晚饭时间,礼堂里的气氛很不对,自从我们进了大门,数道尖锐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我们---多数来自以艾弗里为首的斯莱特林。 “……那个就是吧。” “靠……真是道黑色闪电!” “她很强吗?没看出来啊……” 我在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缓缓坐下,艾弗里的目光炽热而强烈,我抽了抽嘴角。 艾薇和阿斯瞪着那些交头接耳的人示意他们闭嘴,我拍了拍他们俩:“……吃饭吧。” “明天校报一准会来采访你……艾弗里这个混蛋。”阿斯咬牙切齿。 我叹了口气:“……从我用纹身吹嘘开始就应该料到的。” 戴贝丝皱了皱眉:“……希望别有人找你决斗。” 克鲁修面露担忧的神色,我用眼神示意他别动,不用搭理那些人。 果不其然,这种情况下还是艾弗里先沉不住气,他带着两个斯莱特林,离开礼堂的时候故意路过格兰芬多长桌,在克鲁修身边停下了。 看着艾弗里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有些恼火,他仿佛觉得自己的伎俩一箭双雕,完美得不得了。 眼看着他们从冒火药味的交谈逐渐开始面红耳赤,最后快要打起来了,我拍了拍阿斯和艾薇---气势不能输,昂首阔步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他们立刻转移了攻击对象:“呦---这不是闪电女吗?” “啧啧啧……”跟着艾弗里的一个男生抱着胳膊上下打量我,差点没给我整笑。 “你嘴抽筋了?”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艾弗里的脸沉下来:“哼,弗洛林,当名人的感觉很不错吧?” “是啊是啊!”我激动地答道:“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讨论过我!太感谢你了!我稍微引导你骗你一下就让我出名了!” 他的脸从黑色变成绿色,最后变成白色:“……神经病。” 我笑了笑,歪着脑袋学着阿斯的语气阴阳怪调地答道:“校报要是问我我就全盘托出,艾弗里被一个麻瓜种的谎话吓得屁滚尿流,只能用舆论这种卑劣手段。” 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乌黑油亮的背头散下来几撮头发,奶白的圆脸涨成了红色,咬着后槽牙向我靠近:“你……” 克鲁修站了起来,和阿斯一起想要把我护到身后,空气一时跌到了冰点。 这时一个人插入到我们中间---贾德尔福利,他面对着艾弗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浓眉压着他浅棕色的双眼,其间盛满寒意;蓬乱的棕发翘起,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将要攻击的狮子。 “这里不欢迎斯莱特林。”他冷冷地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艾弗里的气势弱了很多。 “带着你的朋友走。”这一句近乎威胁。 艾弗里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带着那两个斯莱特林越过我们离开了礼堂;走时不忘狠狠撞了一下我和阿斯的肩膀,又瞪了一眼克鲁修。 “……谢谢。”我对福利说到。 他轻轻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这人真可怕,我有点怀疑在列车上看见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他了。 这时我们才发现周遭已经有几十双好奇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了,艾薇皱了皱眉:“……这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我们离开了礼堂,走路姿势拽得不输那些斯莱特林。 “哇靠刚才又被你帅到了!”出了大门,阿斯一巴掌拍上我的肩膀。 我痛呼一声推开他:“滚滚滚!” 几分钟后沉默的克鲁修凑到我身边:“抱歉,我没想过他能报复到你头上。” 我看着他好看的黄绿色眼睛,里面有些委屈的自责。 我摸了摸他柔软乖巧的金色头发,笑道:“他迟早会报复到我头上,如果开战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赢得漂亮。”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和我击了个掌。 戴贝丝匆匆赶回宿舍,哀怨道:“你们就那么把我留在那儿!”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但是不能把你卷进来,而且我们的作业妈咪需要吃晚饭。”我可怜巴巴道:“我们走后什么情况?” 她长舒了口气,撇了撇嘴:“……真要出名了。” 我仰面倒在床上:“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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