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
“让你安心啊。”
辛酉不肯走:“我有什么不安心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安心的。”唐憾儿拉住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本来没事的,你们这东想西想的也能琢磨出事来。”
小晃本来在门外面的,这会儿听见声音也敲门进来:“小姐,您真不在意吗?”
“我在意什么?再说我在意有用吗?”唐憾儿简直是哭笑不得,胎在唐照秋肚子里,难道她伸手去做什么似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难得休息一天,看你们一个个的,也就阿谣还正常点儿。”另外一个不正常的阿坤在走廊上探头探脑,这会儿也已经暴露了。
唐憾儿一甩袖子:“我去母亲那里一趟,想来的就跟着。”
于是,只有韦阿谣还在自己房里安静的学习,另外三个一起跟着去了秋茗轩。
唐照秋看着气色还好,整个人靠坐在雕花的木榻上,拥着一条花团锦簇的毛毯子,由阿星喂着吃一只黄桃罐头,只是,一边吃着偶尔还干呕一下。
唐憾儿把带来的金橘奉上:“母亲,这是去年冬天结的果子,憾儿喜欢吃它润喉,就在冷里存了些,现在可居上大用了。”
“你有心了。”唐照秋淡淡笑了一笑,接过一颗来,在手里把玩着,也不吃。
“母亲,憾儿有几句话想说。”唐憾儿撩起裙角来,干脆利落地跪在唐照秋面前。
“嗯。”唐照秋看她神色严肃,抬抬手,想叫旁人退出去。
阿星阿辰都在,辛酉也在场,但唐憾儿没打算清场,有人在还能做个见证,没人了反而说不清。
“不必,母亲,我的话不背人。”
辛酉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跟着她跪下来,默默握住她的手。
唐憾儿扭头冲他笑一下,重又看向唐照秋:
“母亲,您能有孕憾儿打心底里高兴,这是真心话,绝不是虚情假意,还记得初来那年我就讲过的,您春秋正盛,大可以添个后嗣,不必把希望寄予憾儿一人,当时辰小君也在场,想必也记得这个话。”
阿辰一愣,看看唐照秋,轻轻点了下头。
唐照秋神色不变:“我信你,但和今日有什么关系?”
“母亲,憾儿心意从未变过,我当初投奔前来不为名不为利,乃是为一个活路而来,能有今天已是不易,此番您若能一举得女,这偌大家业就是她的,憾儿只做个引路人,今后辅佐她登上家主之位,继续往前。”
唐照秋似乎神色动了动,但也依旧淡淡的:“这些话不必挂在嘴上,我只看你行动如何。”
“母亲,如果事情这般简单,我就不必跑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