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沉默,樊云起赶紧补了句:“阿姆,妻主性情极好,对待云起也好,您放心。”
“才嫁过去就帮她说话,不怕臊人!”
“”樊云起脸红了。
唐憾儿想起了当初在北平的时候,大姐夫在岳母唐映秋面前的唯唯诺诺,那是第一次她看到平日软弱的亲娘变成了一个强势的母亲,努力炸开了全身的羽毛来护犊子,还是挺震撼的。
只是此时这个炸毛的母亲是无差别攻击,并非对着纳了自己儿子的媳妇,倒像是对小两口都十分不满。
虽然这不满她也是预先知道的,可知道归知道,看着樊云起这般抬不起头来,依然替他难过,自己一向敬爱的母亲原来是严重的重女轻男以及偏心是什么感觉,曾经的九小姐尹憾儿自小就知道。
既然不会好好说话,罢了,也没必要强留,唐憾儿看了樊云起一眼,示意他站起来,又对樊凌说道:
“母亲,时辰不早了,憾儿带云起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您。”
樊凌倒是没拦着,只是瞧着樊云起不冷不热地追了一句:“莫要耽于享乐,早些出门工作,省的养一身懒骨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虽然嫁到了唐家,他还是姓樊,他知道,也从不敢想卸下这副担子不管,可被这样时刻提点还是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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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让他改姓。”唐憾儿语气也不大好了,“工作是要工作的,只是现今才蜜月,我还想多黏些日子,母亲,还请您多体谅我们小年轻贪图新鲜不懂得节制。”
樊凌噎得没说出话来,樊云起脸也红了,当即把头深埋,叫唐憾儿牵着走了。
路上的樊云起闷着不想说话。
唐憾儿把他抱在怀里,轻声问:“她一贯这样讲话吗?”
樊云起顿了一下,回答:“之前只是严苛。”
唐憾儿明白了,樊凌这是图穷匕见,逼到极致了才露出真心,便格外叫人心冷,于是拍拍樊云起:“别多想了,以后和我在一起呢。”
“嗯多谢你,不曾嫌弃我。”
“我嫌弃你什么,你又不是她。”
樊云起叹口气。
唐憾儿安慰他:“逢年过节面子上要过得去的,除此外咱们少回去,可别自找气受,和她呛声也没意思。”
“我知道,只是只是心里别扭。”
唐憾儿拍拍他。
她对樊云起除了爱意,又多了一份心疼,昨夜里她见到了他背上戒尺的伤痕,虽然已隔月余,不怎么疼了,但痕迹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弭殆尽,而心里的伤更是不敢想,也许需要很久很久,等他足够独立足够强大,才能不为家事所累。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又过了五六天,在樊云起的强烈要求下,唐憾儿同意他尽快出门工作,给安排了康唐公司的位置,进了验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