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回到宿舍后，艾薇劈头盖脸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低着头坐到床上，没有说话。 “你最近的状态一直很不正常，发生什么事了？。”艾薇说。 我仍旧沉默着。 艾薇皱起眉头：“你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了？什么事非要自己扛着？” “和斯嘉丽有关吧。”一直兀自思考的戴贝丝说：“……你们是那种关系对吗？” 我和艾薇都愣了一愣。 证明了自己猜想的戴贝丝微微笑了笑：“你这些天总消失，也是往她办公室跑吧？” 我点了点头：“……但我们，还不算是那种关系。而且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最近我很困惑，所以状态不好，抱歉。” “…等会儿。”艾薇扶着脑门：“所以，也就是说，你是……双？毕竟你也喜欢帅哥来着……” “大概是了。”我苦笑一声：“……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艾薇吸了口气，开始缓缓地围着床柱绕圈，眯起蓝眼睛试图消化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嗯…好的，不过凯茜你看男看女的品味都不错。” 戴贝丝笑了笑：“刚才说不知道斯嘉丽是怎么想的，怎么说？” 于是我原原本本地将我和斯嘉丽这段拥有闪电速度的情缘讲给了她们听，一吐为快，尽管问题尚未解决，我心里堵着的郁闷委屈总算松快了一些，但懊恼和自责又如一股寒流席卷而上。 “所以……尽管她告诉了你她的一切，你还是觉得她有事情瞒着你。”戴贝丝说。 “……何止，我觉得我对她一无所知，而且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或许我对她来说只是个倾诉对象……”我泄气地说。 “不。”艾薇摇摇头：“按照你的描述，斯嘉丽对你一定是有感觉的。这种心灵相触的感觉我懂的，她不可能毫无波澜。” “……如果她是直女呢？”我问。 “那她根本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艾薇斩钉截铁地说。 一阵萧寂的沉默。 “凯瑟，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是…希望渺茫。”戴贝丝说。 艾薇皱着眉拍了拍她。 我心里一阵酸涩---希望渺茫，这确也是我一直知道却不愿承认的现实。 戴贝丝接着说：“已经五月份了…你尽量先别想那么多，先调整好状态，不然可能得不偿失。” “…我知道。”我苦涩地笑了笑：“谢谢姐妹们。” 深夜，我看着帷帐上流动的银光发呆。艾薇低声对我说：“凯茜，别难过…我们会帮你刺探情报的，别看戴尔这么说，我敢保证她也会帮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那赛德怎么办？” “男人哪有姐妹重要？！”艾薇气恼道：“而且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两头抓这种事对我来说比胡编魔法史论还要容易。” 我阴阳怪气地低声奉承了她两句，觉得心里实实在在地安稳了许多。 我开始尽力不让自己在那双炽蓝色眼睛的漩涡里陷得太深，将注意力转移到应对期末考试的复习上，从此我成了戴贝丝复习计划的唯一忠实拥护者。 用大量的字和复杂的知识点麻痹我的神经，这很管用；即使我会在本前困得五迷三道，即使我在上黑魔法防御课，或是在走廊上碰见斯嘉丽时，仍会止不住地心悸。 她似乎丝毫未察觉我的痛苦，也从未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仍用那双多情而炽热的蓝眼睛笑意盈盈地直视我。 自从上次图馆事件以来，贾德尔就再没和我有过什么愉快的，不必要的交谈，有我在的场合他总是沉默寡言。 是我做的不对，但同时这也证明了他是个小气又爱记仇的家伙。 周五下午，我和戴贝丝坐在图馆里，头插在魔药课本里打瞌睡，半睡半醒之间，羽毛笔还在跟着我的手正常运行。 戴贝丝拍了拍我的肩膀：“…睡着了？这回可是你自己要求来的……要不还是回宿舍休息吧？” 我支着桌子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声不。 戴贝丝去架间找了，我继续低头看课本，然而那些配料的字和魔药插图都在我眼前奇异地不停变大缩小。 “……闪电小姐？”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眯着眼懒洋洋地回头，结果嘴里被人猛地塞进一个东西。 我的视线聚焦---乔治的笑脸据我不过咫尺，我心里大惊，下意识就想把那
东西吐出去---但荔枝香甜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开，那只是一块荔枝糖。 “喂！”乔治的眼睛暗了下来：“你这反应太让人伤心了。” “……你来图馆干嘛？”我撑着脸问他。 “看啊，不然来图馆还能干嘛？”乔治一本正经道。 我静静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乔治笑了笑：“来图馆还能看你，闪电小姐。” 我挑着眉把脸转向一边。 乔治坐到我旁边：“……你最近好像很用功，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戳到痛处的我瞪了他一眼：“这都快期末考试了，我不能用功吗？” 乔治忙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毕竟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心情不好，而且我听说你跟贾德尔闹矛盾了，但是我打听了一圈也没问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歇气地说了一大堆话，听完后我心里的自责越发浓重了。 “嗯……贾德尔很生气吗？”我讪讪地问。 乔治摇了摇头：“他对这事只字不提，是克鲁修告诉我的。” 我撇着嘴撑起下巴：“……别担心…只是一点家里的事，最近压力有点大，我会缓过来的。” “你在我心里已经是最好了，闪电小姐。”乔治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 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他姜红色的头发上，这是我唯一一刻觉得他有点像个天使。 “好，谢谢乔吉。” “还吃糖吗？”他笑着问我。 我张开手心，一颗乳白的糖落在我手掌上。 我毫无防备地一把扔进嘴里---火辣的味道在我嘴里炸开，从嘴唇到舌根，顷刻间全部痛苦地麻痹了。 ……厉害，他甚至做成乳白色来借以伪装。 我彻底不困了，看着一脸坏笑的乔治愣了一秒---我刚刚是不是说他像天使来着…能撤回吗？ 我愤怒地暴起，低头吐掉那颗辣味炸弹，开始追着乔治在走廊里狂奔。 “回来……交治韦十莱！窝杀啦你！”辣味从我咽喉里喷出，我的嘴唇全麻了，吐出的字模糊不清。 乔治猖狂地大笑，他姜红的头发离我越来越远---逃跑这事儿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要是真想跑，我不可能追得上他。 艾薇突然从拐角处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我和她差点撞在一起。 “凯茜？！正找你呢…你跑什么？” 我摇摇晃晃地站稳，气喘吁吁地说：“追人呢，什么事？” “斯嘉丽在办公室呢，我看见她进去了。” 我拍了拍艾薇的肩膀，不等她说什么，就径直调转了方向，飞一样地跑向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 我扶着膝盖喘着粗气，面对那扇熟悉的木门，我的心跳频率逐渐加快---我犹豫了一秒，轻轻扣响了门。 斯嘉丽随即为我开门，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脸色显得有些疲倦。看见我的一瞬间，那双蓝眼睛里亮起了热烈的火焰。 她把我拉进门，然后紧紧地抱住我：“……亲爱的，我好想你。” 这几个字低沉而真挚，重重地敲在我心上，把我这些天呼之欲出的所有质问和委屈又都堵回了胃里。 “……我也是。”我紧紧地回抱她，闷声说。 “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我问她。 “没什么…一些过去的琐事。”斯嘉丽拉着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茶：“亲爱的，等这阵子过去了，我就能天天陪你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面对什么，我想平等地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但对着她熊熊烧的喜悦而纯真的眼眸，我说不出口。 “……可我就要放暑假了。”我干巴巴地说。 斯嘉丽愣了一下，然后甜甜地笑起来：“那我就去找你，不介意我暑期给你补个“私课”吧？” “真的？！”我兴奋起来：“姐姐，那你得说话算数！” 斯嘉丽点了点头：“骗你的话……罚我开学后一个月都不能跟亲爱的单独见面！” “不行…你这明明是在罚我。”我委屈地说。 她笑了笑，暧昧地凑近我，勾起我的一绺头发吻了吻：“亲爱的…你不知道不能和你见面的时候，我有多难熬……” 那双炽蓝的眼睛里充满**，她温热的呼吸撒在我脸侧。我的脸开始发烫，不自觉地看向她樱红的唇瓣---它看上去柔软得像一朵樱花。
就在我沉沦迷离之际，斯嘉丽却突然起身与我拉开了距离，她看了看表，委屈地撇嘴：“……亲爱的，我又要走了。” “啊……好。”我慌忙垂下眸子，掩盖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 她抱着我，将我送出门，透过窗子看了一眼逐渐西沉的晨昏线，最后摸了摸我的头发：“…提前晚安，亲爱的，今晚的星星会很亮的。” 回到宿舍以后，艾薇和戴贝丝急忙拥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我沉默着摇了摇头。 艾薇叹了口气，搂住我的肩膀：“……没事，慢慢来。” “不过她说暑假会来找我！”我笑着说。 “好消息！”戴贝丝说。 “到时候来几场浪漫约会？！”艾薇说。 我们低声笑了起来。 入夜后，我难以入睡，淡淡地思念着斯嘉丽炽蓝的眼睛。 我看向透出银白色月光的玻璃窗。 她说，今晚的星星会很亮的。 我走出城堡，漫天繁星如水钻般镶嵌在天际---今晚星星确是很亮。 我低头看向手腕---银色手镯上镌刻的闪电在暗夜里闪闪发光。我向禁林走去---自开学以来，我还没去找过费伦泽呢。 春末的禁林比冬日里多了几分生机，但夜里它总是漆黑而幽静的，在朦胧缥缈的薄雾吹拂下，像一幅黑白的油画。 我走到禁林边缘，树下坐着一个人，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在他白皙冷淡的脸上。 那是伊黎赛尔温，他抱着膝盖靠在树上，蓝眸淡然地瞥了我一眼，又微微地低下头。 我坐到他旁边：“……怎么？你也为情所困？” 他没生气，反倒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位置。 “……也？”他饶有兴趣地缓缓开口说。 我点了点头：“我喜欢上一个人，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赛尔温顿了顿，缓缓垂下头：“……那就放弃吧。” “放弃一个人那么容易吗？”我歪头看向他。 赛尔温摇了摇头：“……不容易。” 我好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为情所困啊？！……我猜猜…你是a” 我自顾自地低声笑了起来，然而赛尔温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啊…还真猜对了啊……”我哑然：“抱歉，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女生。” “她是直女？”他问我。 “我觉得不是。” “那你还算幸运，至少还有机会。”他淡淡地低下头，侧脸的轮廓显出几分忧伤。 “机会……有点渺茫，而且我感觉她……” “嘘。”赛尔温突然打断我，拉着我钻进了一丛灌木后面。 一道黑影从禁林深处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那身形于我来说有些熟悉---上学期我在禁林里见到的也是他。 那黑影朝我们躲避的地方望了一眼---我和赛尔温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他隐在黑色兜帽下的模糊不清的脸。 他离开了，向着黑湖的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就想跟过去，赛尔温一把拉住我：“……你送死？！” 他抓着我快步跑回城堡，我们在礼堂门口分别，赛尔温要求我当作没碰见过他---我当然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又不是那种大嘴巴。 回到宿舍以后，我悄悄溜上床，在艾薇和戴贝丝平稳的呼吸中沉沉入睡---这次我倒睡得很快，只可惜今晚没能见到费伦泽。 期末考在六月的第一周艰难度过，考试过后的阳光显得异常明媚，黑湖的空气格外清新，阿斯在草地上兴奋地跑圈---他终于不用再被我嘲笑背笔记时痛苦的表情了。 年终宴会，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五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四张长桌上坐满了人，大家兴奋地交谈着暑假该去什么地方旅游，吃美食。艾弗里得意洋洋地朝我甩了个白眼，我和阿斯艾薇一起对他竖起中指。与此同时，我和远处的伊黎赛尔温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啊！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
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赫奇帕奇，352分；第三名，格兰芬多，31分；拉克劳33分，斯莱特林68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艾弗里鼻孔朝天地看向我们，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靠…”阿斯低声咒骂道。 “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斯莱特林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戴贝丝说。 “切……还不知道斯内普偷偷给他们加了多少分呢。”阿斯说。 我冷笑一声，艾薇戳了戳阿斯让他闭嘴。 虽然学院杯的结果不尽人意，满礼堂的绿色让人眼花，但整个晚宴我们过得还是很愉快。阿斯拉着艾薇用手指跳起交际舞，克劳德想约一个高年级女生假期去霍格莫德，结果被拒绝了---我们大声嘲笑他，将他破碎的心又一次踩在脚下。可怜的克劳德揉了揉太阳穴---他入学五年仍单身至今。 我几乎忘了考试成绩还没公布，但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了。幸亏我及时止损，还有戴贝丝的鼎力相助，感情上的困惑迷茫没有影响我考试时的正常发挥，甚至我在考场熬制疖子药水时专心到忘记了斯嘉丽的存在。 最终我拿到了五个两个e，算是为我的第一学年画上句号，也给了我远在欧亚的亲人们一个完满的交代。 戴贝丝毫不意外地是全年级第一，然而她对此还不满意---她说自己的变形考试没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没能把那只甲虫变成的纽扣刻上精致的花纹。阿斯得了六个，但魔法史只得了个a，我觉得他该在公共休息室开个part祝一下，至少他不用补考。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我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我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我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们。”弗雷德遗憾地说）。 海格负责带领我们登上渡过湖面的船队。现在，我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 我走向零食车---阿斯让我帮他买几个巧克力蛙，他正在包厢里和克鲁修戴贝丝玩巫师棋，忙得不可开交。 中途我碰见了贾德尔，他向我迎面走来，浅棕的眼睛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肩而过。从他经过我身边带起的微风就能闻出，他刚刚是在栏杆边抽烟。 “…贾德尔！”我抓住他的袖口：“我们需要聊聊。” 我暂时抛下阿斯的委托，和贾德尔回到车厢外的栏杆边上---漫山遍野的新绿，风吹来阵阵泥土的清甜气息。 “对不起…我那天情绪上头，没控制住。别生气了。”我讪讪地说。 他凝视我，瞳孔如一眼深泉，语气冰冷：“怎么补偿我？” 我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吓得一愣，结果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眉心舒展，猫一样的眼睛狡黠地眯起。 “……逗你玩的，小豹子，我没在生气。” 我松了口气。 “抱歉。”贾德尔笑了笑，轻轻垂下眸子：“……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没想到你那么在乎莱斯特。” 他一贯坚持特立独行地称呼斯嘉丽的姓。 “我其实……我喜欢她。”我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意识到我不应该说出来。 贾德尔挑了挑眉。 “嗯……但是我不是les，我是双，你懂吧？男女都会喜欢……”我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着急解释。 贾德尔点了点头：“……那就合理了，只要不是你针对我就行。” 他爽朗地笑了，脸上没有一丝诧异，我心里却像堵了棉花一样难受。 “那种感觉很难说……像是除了她，我想不进去任何别的东西一样。”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看向他：“其实挺奇怪的，自从我第一次进她办公室我就疯狂喜欢上她了，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你是不是也要说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贾德尔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会那么说……我不相信那句话。” 我撇了撇嘴，低声说：“……其实我也不信。” “斯嘉丽对你什么感觉？”他看着我。 “嗯……其实回忆起来，我感觉是她先对我有意思的。”我眯着眼睛说。 一阵沉默。 <
r> “……她请你吃过什么东西吗？”贾德尔突然问。 “没有啊…喝茶算吗？”我回应道。 他眯着眼望向银绸般的河流，像在思索。 “……怎么了？”我问。 “没事。” 我买回阿斯的巧克力蛙，和贾德尔回到包厢。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我们吃着比比多味豆，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夹克衫和短上衣；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隔墙处，一次只允许两三个人通过，这样我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固的墙壁里迸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暑假要来我家玩吗？”克鲁修问：“我会挑个好时候让猫头鹰去邀请你们的。” 我抱着克鲁修的小猫特洛伊，它呼噜噜地用脑袋蹭我的手，用尾巴紧紧勾住我的手腕同我告别。 我笑着点了点头，艾薇凑近我低声说：“……你不是还要和斯嘉丽浪漫约……” 我急忙打断她，恨铁不成钢地小声说：“至少先答应了再说。” 我们挤出车站出口，阿斯在我身后玩我的头发，我急忙拍开他的手，但他还是被冲过来的摩尔瞪了一眼。 摩尔把我从人群中拎了出来：“……怎么和一群小子挤在一起？！” “那不是女生吗？！”我无语地瞥向艾薇和戴贝丝，后者与我挥手道别。 摩尔揉着我的脑袋带我和弗洛林夫妇汇合，我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成绩单塞进摩尔怀里---他笑了，无视路人惊奇的目光大声欢呼，一把将我背在背上。 我直发笑，结果在我正快乐的时候，他突然凑近我低声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得了七个。” ……这家伙，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返程的路上我们碰见了韦斯莱一家，韦斯莱先生和太太走在最前头，老五罗恩跟在珀西后面，弗雷德和乔治走在最后，乔治还牵着他们的小妹妹金妮。 “pipi！”我笑着出声。 乔治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在看到摩尔的那一刻又熄灭了。 “我弟弟！”我指着摩尔，好笑地用口型对他说。 乔治点了点头，渴望地看着我。 “放心吧！会给你写信的！”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