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680在路上行驶着。 世梨把头靠在车窗上,外面路灯的灯光在车辆行驶中连成了一条跃动的光线,脑海中蓦地又浮现出男人亲吻自己的那一幕,她的眼神有一瞬的迷离,有意想要打破车内的宁静,世梨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出声询问道:“吉冈千夜呢?” “死了。” 男人干脆利落的回答不禁让世梨侧目:“你做的吗?” “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阿部克哉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淡淡地落在窗外,冷静的声音毫无温度,“但没想到被那小子抢先一步,他夺了十夜的木仓,自杀了。” 十夜是阿部克哉在兄弟会安插的心腹。 世梨闻言,默不作声地垂下了眼眸,一个在她预料之内的结局,对于吉冈千夜的做法她并不感到惊讶,他在囚-禁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走上了极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过这一回还得感谢那位迹部家的少爷,毕竟这所学校也算是他的地盘,有了他的帮忙我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把你藏在冰帝旧校舍的地下室。” “……” 男人提到迹部,世梨忍不住想到了昨晚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眼神,以及那双毫无温度的海蓝色眼睛,她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一幕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且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她居然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接吻了。 她本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毕竟阿部克哉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但接下来这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始终很安静,两个人都默契的谁都没有出声。 回到了dets。 阿部克哉把世梨安置在卧室后,便回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宛如藤蔓般一点一点地爬进了房间,阿部世梨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或许…… 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 另一边。 忍足侑士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 他腰-间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脚步慵懒地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细碎的深蓝色额发还沾着湿-漉-漉的水雾,性-感的喉结下,是一具充满蓬勃生机的身-躯。 这是他和阿部世梨冷战的第三天。 但与其说是冷战,不如说是彼此谁都没有联系谁。 他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在桌上震动。 忍足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踱步走了过去,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来电显示的名字上面掠过,微微皱眉,眸光骤然停顿了一下,大约过了两秒后,他接起了电话。 “迹部?” …………………… ………… 第二天,世梨一觉睡到自然醒。 阿部克哉已经离开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穿梭于微隙的气息,慵懒且漫长,阿部世梨懒懒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也让人感觉懒洋洋的。 因为这次的事情,这几天阿部克哉帮她请了假在家里休息,调整状态。 重新拿到手机的时候里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和好几条短信,不过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毕竟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关了两天,她想先好好休息一下——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给了她一个教训,人真的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她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世梨伸了个懒腰,坐着开了一会儿机,睡眼惺忪地踩着拖鞋去开门了。 “阿部世梨你吓死我了——!” 拉开门的瞬间,两天没见的栖川红叶一下子扑了上来,世梨差点一个没站稳,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扶住了门框,不然可真要脑瓜子着地开花了。 她表示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栖川红叶的背,“红叶?你怎么来了……额,还有凤君?”看到眼前还站着满脸担忧的银发少年,她的声音里明显多了一丝迟疑。 “凤君很担心你,所以我就带他一起过来了。” 世梨:“……你怎么确定我今天会在公寓?” “你还好意思说?”说到这里,栖川红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居然自己一个人悄咪咪地查井上老师和绫濑同学的事情,还敢独自一个人去跟吉冈千夜那个变态谈条件,要不是我主动去问迹部会长,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迹部告诉你的?” “对啊,不过是我单方面主动
去问他的就是了,他这两天应该会比较忙,网球部马上要为全国大赛做准备了,还得处理井上老师和绫濑同学接下来后续的一些问题,毕竟这怎么说可是学校的一个天大丑闻,得好好善后才行。” 世梨愣了一下,“全国大赛?” 冰帝不是已经在关东大赛输掉比赛了吗……?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吧。”这一次出声回答的是凤,他银色额发半掩着眉,眉眼间透出一股温和的笑意,“今年全国大赛的主办方是东京,所以特别为东京地区的学校增加了一个出场名额,冰帝刚好借此机会也能参加今年的全国大赛。” 世梨听闻点了点头:“倒是个好机会。” 又随意掰扯了两句,世梨把他们迎了进来,带到了客厅休息,泡了一壶花草茶,自己则去浴室再洗把脸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