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上床。
唐憾儿暗自叹了一口气,扬手将床头灯拉灭,把人裹在怀里。
情到深处,慌不择路。
嗯??
哦。
啊!
哎哟——
唐憾儿又将手探出来,摸索着重新拉开灯,把人推开,恼羞成怒地盯着黄溪午。
黄溪午缩在墙角,羞得满脸通红,要哭不哭的垂着眼。
“你,你同她竟没有过不不,我说过不提往事的,算了。”
“妻主别恼,容我再学一学。”
“”
唐憾儿看着黄溪午这副又歉疚又羞恼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也不气了。
他听见她笑,才慢慢抬起头来,小心解释道:“我那时只是一时情迷,她亲我我都不肯的,只拉过手。”
“”
叫人说什么好,闹了半天还是一只雏鸟,绕树三匝,过巢不入,连门都找不到。
唐憾儿之前一直以为他们合欢过,从未细问这些,结果他竟清白的很?
这样一只傻乎乎的雏鸟,看起来聪明,怎么就满脑子虚情假爱,叫人骗了去?
竟叫误会延误至今。
怪不得他总想解释,怪不得他说是要分手的。
这样一想唐憾儿真是替他恨,仿佛是自己人被欺负了似的:“你就这样白白担了虚名,苦了这些年?”那位叫黄琼的可是娶三纳四的过得逍遥的很!后面这句她没说出来,怕引他更伤心。
可即便她不说,黄溪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时红了眼角,颤巍巍的去拉唐憾儿的手:
“我很傻,是不是?而且,在我离家那天才知道,原是阿泛泄露了我的行踪和喜怒,刻意引她来设计巧遇,引得我动心,还不止这些,阿泛他随我进了唐家,却私下里一直见她——”
“溪午!”
唐憾儿把人抱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也是又悔又恨,那时自己在气头上,问也不问,查也不查,就把人赶了出去,任他自生自灭,若不是在寺里遇见,若不是他主动求和,自己是绝不会再提纳回之事的。
忽然的,她想起当年黄素馨说的一句话,“溪午迟早要醒悟过来,难道你忍心叫他后半生在悔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