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塌了。
空中,急骤的风雨不停的肆虐着,整个天空,变得昏暗起来。
此时,离山峰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小屋,此时的小屋上面依旧干燥整洁,根本没有丝毫被风雨刮起淋湿的迹象,所有原本肆虐的狂风暴雨,只要接近与茅草屋相隔两米的地方,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在阻挡,消失不见,好似都被吸收一般,使得整个空间都安静的可怕。
“将!老白,你又输了。”
只见茅屋中的一位头发散乱的老者将棋牌使劲一拍,随口喝了一壶酒,很是自在的对着对面的白袍老者说道。
“哼,那是自然,你一天清闲的在这里练棋,那些事务,可得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背着,你啊。。。。”
白袍老者白了他一眼,看着棋局无奈的说道,但两人最终却相视一笑,不言而笑,完全将外面的情景无视。
“唉呀,何老头,你说,今天这天气不怎么好啊,把我喝酒的兴致都给扫了,晦气,晦气啊。”
何老哀叹一声,摇着空空的酒壶,嘴角还留有一丝依依不舍的酒味。
要是现在有人看见何老两人,第一反应一定是骂着两人有病,住在茅草屋里,外面狂风暴雨,天空被卷成漩涡,如此景象,两人还如此淡定的在这里下棋,其中一人还抱怨下雨了,灌不了酒,如此景象,像是下雨了,搞的好像这雨就那么一点点大。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
这种脱离世俗的心理,那些整日为了谋取名利的人又如何能懂?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来了两次。”
白袍老者袖袍一挥,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容,如果有哪位弟子留心注意过那藏卷阁长老,一定会发现,眼前这名白袍老者,赫然就是那平日懒懒散散的看守长老。
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懒散,精神焕发,胡子也颇为整洁。
负手而立,一对深邃眼睛深的看不到底,给人一种已经看破世间,历经百年沧桑的感觉。
“是啊,又来了,三十年过去了,三十年了。”
何老也站起身来,眼神空洞的站在草屋门前,望着天空的风云变化,嘴角带有一丝苦涩的说道。
“哎,也别太难受,心放开,这不,又有一个出色的孩子。”
白袍老者也注意到了何老的神情,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那个曾经震惊三国的天才,那个年仅十五岁就突破凝灵境界的天才。
也可以说是整个木域屈指可数的奇才,拥有被一切人都仰视的存在。
曾经的他,本应是在木纹学院内继承下一个院长之位的他,结果,却不念将他培育成才的院长,不念救了他一命给了他辉煌的人,重创院长,背叛木纹学院,离开木域。
从此,院长很少出面,记得最早在学院内露面的一次已是二十年前。
当时的院长,虽说是近二百多岁的人。
但武道一途,修为越高,人的寿命越长,那时的院长,本应是黑发浓密,精神焕发的时候,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时的他,早已白发苍苍,两眼憔悴,身形瘦弱的如同柴骨,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
如果不是他在空中踏步前行,学院的门卫早就当他是疯子给赶走了。
“院长。。。”
白袍老者也喃喃的念叨着,眼里充满着悲痛,他们怎能不会知道,如今的院长,成了什么样子,那恐怖的折磨,即便他们这些修为高深的人,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