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的药采够了吗?”
沐玄知看着苏怀玉在清点药材,便出声问道。
苏怀玉抬起头回答道:“嗯,我还需要两次药浴,这些药刚好够。”
沐玄知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阿玉,不如我帮你把这些药炼制成丹药,这样也方便些,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苏怀玉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炼制丹药固然方便,效果也比药浴会强上一些,但是她不止是淬体还有扩宽经脉,烈焰藤的效果太强了,她怕炼制成丹药后,她承受不住药力,想到这,她摇头拒绝道:“祁大哥,不麻烦,我都算好了这些药的分量刚好够我两次药浴的,再说了我之前已经泡过一次药浴了,身体也已经适应了,如果突然换成丹药的,我怕身体会吃不消的。”
沐玄知见她拒绝,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能说道:“那好吧,那我们现在下山吧,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们再上山。”
苏怀玉刚想答应,却突然间想起来答应小白的妖丹一个都还没有呢。
“祁大哥,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上次收服奔腾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它,我想为它找些妖兽的内丹,来帮助它恢复伤势。”
奔腾不好意思啦,只能先用你做借口了。
沐玄知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从乾坤戒中拿出了一大把内丹,红的紫的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大的有拳头那么大,小的就跟丹药差不多,苏怀玉眨了眨眼睛,这么多的妖兽内丹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阿玉,这些内丹都是我这段时间在沧澜山中猎杀妖兽得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就都拿去吧。”说着他把内丹全部都装进了一个乾坤袋中,不等苏怀玉说话就塞进了她的怀里,还害怕苏怀玉拒直接转身后朝山下走去,“走吧,我们下山去吧。”
苏怀玉看着怀里的乾坤袋,思绪万千,她明白以她现在的本事只能猎杀低阶妖兽,那些妖兽的内丹对小白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乾坤袋中的这些内丹,大多都是六阶至八阶妖兽的内丹,这正是小白所需要的,苏怀玉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她默默的把乾坤袋送进了空间里面,然后抬腿跟了上去。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城门口,沐玄知停下来对苏怀玉说道:“阿玉,等进了城之后,你就回家泡药浴,我会在城内的福家客栈内等你,有什么事你用传声石喊我就行。”
苏怀玉点点头:“好的祁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怀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小院内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光亮,苏怀玉看了一眼温卿宁的房间,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以为她已经睡了,就没有前去敲门,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了水,准备进行第二次药浴。
虽然有了一次经验,但第二次泡药浴要比第一次难熬了许多。
苏怀玉从浴桶中爬出,艰难的走到床前倒在床上,昏睡前吐出一口浊气,喃喃低语;“这次比上次强了一些,能坚持到床前再晕倒”
一阵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吹起了苏怀玉耳边的碎发,月亮在天空中散发着温柔的光,整个小院漆黑又安静,仿佛从来没有人一般。
第二天,天一亮苏怀玉就醒来了,她内视丹田,发现原本丹田内悬浮的黑气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而她的经脉也比刚开始要宽上一倍,苏怀玉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些痛总算没有白受,经过一夜的恢复,体内的灵力也已经达到了巅峰,苏怀玉懒得洗澡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去掉了身上因为淬体排出来的脏污,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早上起床后,心里莫名的慌乱,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好的预感,她望了望温卿宁的房间,心下奇怪。
奇怪,娘每天早上都是天不亮都起床了,今天是怎么了,天都大亮了还没起?
苏怀玉走到温卿宁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娘,你起来了吗?”
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苏怀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她一脚踹开了房门。
“娘,你在吗?”
屋内空无一人,她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是凉的,娘昨天晚上就没在屋内,那她会去了哪里?
苏怀玉一脸的焦急转身飞快的朝院外跑去。
去找族长,族长一定知道娘去了哪里!
一路上,苏怀玉的脑子里一直浮现出前世妈妈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任凭她怎么呼喊也醒不过来的画面,一时间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灵力全部灌输在双腿之上,竟然被她使出了御剑飞行的感觉。
苏钦远远的就看到苏怀玉急速飞驰的身影,他叹了口气,目光悲凉的看着苏怀玉,满眼的无奈。
“族长,我娘不见了,您知道她去哪了吗?”苏怀玉忽略苏钦的目光,急切的问道,一句话说完,眼里竟然莫名的涌上了泪花。
苏钦看着因为奔跑发髻散乱,眼里盛满了泪水的苏怀玉,他不忍心的说道:“孩子,你娘她昨日在你离家后,你娘体内的毒爆发,跑出去打死了好几名仆人,然后毒发身亡了”
轰。
苏怀玉心口一颤,好像是什么崩塌的感觉,苏怀玉瞪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她踉跄着身子倒退一步,只能靠扶着墙壁才能站稳身子,耳边开始出现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前世妈妈走后,爸爸痛哭流涕的声音,也好像是这一世娘正温柔的喊她起床吃饭的声音,两种声音交替在她脑海中出现,最后只剩下苏钦的话,中毒身亡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从她眼里流出,紧接着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半晌,她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看着苏钦,平静的眼眸里如同干枯的枯井般毫无生气,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悲伤,就连她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平静。
“族长,我娘现在在哪?”
“你娘的尸体如今正在祠堂里躺着,我带你过去吧。”
这一路上苏怀玉没有说一句话,表现的无比沉静,苏钦心下疑惑,却也以为是她内心太过悲伤,无法表达,他深知温卿宁的死另有猫腻,可是为了家族却也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