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边请。”
江璃刚下马车,便见着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已候在宫门处。
原本顾青尘是想着忙完朝务回府接江璃,可一想到昨晚的事,江璃老脸一红,还是决定直接带着墨七和白芷跑路。
“墨七,你待会儿跟王爷说一声,我先去给太后请安了。”
交代完,江璃便直接一门心思想溜。
“王妃,是月贵妃。”
白芷突然觉得背后发凉,一抬头,竟是那个难缠的月贵妃。
女子今日梳起高髻,一身淡妆,倒是跟往日有些不一样。
江璃虽有官职在身,可今日以家属的身份前来参加宫宴,这会儿又没有穿官袍,若直接避开,显然不妥。
江璃叹了口气,倒不担心月贵妃找事,只是觉得麻烦。
“靖陵王妃。”
见江璃明明看见了自己,却不做反应,月贵妃暗道一句,往日果然小瞧了江璃,这女人心机太深。
是以,她主动开口,摇身上前。
“月贵妃。”
虽说来人嘴角含笑,可江璃也不会蠢到认为这人是来跟她搞好关系的。
从秦家二老爷折于她手之日起,她便知道,自己与秦家自此便是不死不休。
秦府。
阴云密布。
因秦家老二是带罪而死,是以,连丧事都不能办。
秦家老太爷受了打击,这几日请了好些个大夫,都不见好转,府内众人皆屏声敛气,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了霉头。
秦川自昨日离宫便告了病假,老二没了,手下一名大将齐渊也折损在江璃和靖陵王之手,秦川只觉得自己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
“父亲,您昨日回来就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怕是身体要熬坏了。”
秦稷敲了敲房门,随后拿过小厮的食盒走了进去。
“砰!”
迎面,砸来一墨砚。
秦稷躲闪不及,左肩处的痛意让他险些将食盒掉落在地。
咬了咬后槽牙,秦稷将食盒放在桌面上,道,“父亲,您不要太过自责,此事要怪就怪儿子轻敌,毕竟根据儿子之前的调查,那江璃只是一个蠢笨如猪的女人,终日被庶妹踩在头上,也不敢吭声。”
“谁知……如今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靖陵王少时成名,便足以证明他并非常人能比。至于江璃,”秦川冷哼一声,“她能藏拙至此,稷儿你输的不冤。”
在秦川看来,这些日子他们所中的圈套皆是靖陵王所设,至于江璃,不过是他算漏的一环。
“不过父亲,事已至此,儿子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如今江璃被将军府认回,再想要对付她,可谓是难上加难,是以,儿子昨晚去找了三皇子殿下,我们准备……”
今晚庆功宴,朝臣家眷皆会入宫,若能让将军府犯错,那他们也算能扳回一城。
“只是那几个崽子,可并非你们想的那般简单。”秦川知道自己儿子素来聪慧,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如何反击,那计划虽恶毒了些,但也不是不行,只是,皇上有一句话说的对,江耀真是养了几个好儿子。
“父亲,那几个少将军自然难搞,不过,江沐白……”
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就从他开刀吧。
秦川抬眸看了一眼秦稷,点点头,“为父终究还是老了,以后这秦府还得靠你。你去吧,动作麻利些,若当真能办成,也能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得罪了咱们秦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御花园。
江璃实在没想到,月贵妃今日这么能唠。
二人走了一路,她还能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似是跟江璃关系极好一般。
且还绝口不提这几日秦家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