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原以为生了儿子会好些,谁知变本加厉!
最后,她终究忍受不了,逃走了!
那男人还曾找过,找去了妻子娘家,妻子娘家还要跟他要人。最终,俩人彻底分开,做母亲的从未回来见见儿子。
薛凝霜想,能让一个女人恨到连亲子都不愿看一眼,可想而知这男人做得有多么失败!
这男人倒也觉得丢人,竟直接外出打工,三年五载的不回家!而那个叫朱生宝的小子,自母亲离开后就跟叔婶生活,他自家就算是没人了。
“不行!”年轻的母亲讲完这些,热血上头站起身,道:“我要跟他叔婶说说,这么小就这么坏,以后还不得成小流氓!”
“妈!”
“不用管,让你妈说去。”年轻的爸爸说。
“等我回来做饭。”年轻的母亲匆匆走了。
直到家里只剩薛凝霜和父亲时,父亲说:“你大学毕业后就在外面工作,对村里的人和事都不了解。那小子二十八岁时因罪入狱,什么罪名你应该能想到。记得,以后离他远点。”
“他爸爸一直没管过他?”
年轻的爸爸轻哧一声,道:“我印象里回来过三次,头两次分别带了不同的女人,说要结婚,正经八百的过日子。谁知道两个人加起来没一年,就都走了。第三次见他是他儿子判刑,回来就跟自己弟弟打了一架。被弟弟、弟媳打得鼻青脸肿,兄弟俩直接断绝关系。”
“自己不负责任,怪弟弟没教好他儿子?”
“不是。”年轻的爸爸叹息一声,“是他弟弟把那小子告了,他弟弟有个小女儿,十四岁……”
因为什么控告侄子,因为什么侄子入狱,薛凝霜只觉快要窒息了。
“你觉得你妈妈能让朱生宝的叔婶好好管教他吗?”
薛凝霜傻眼,心里希望能引起那对夫妻的注意,但人性总是怕麻烦的,所以妈妈很可能无功而返。
爸爸叹息一声,道:“咱不能管别人怎么教育孩子,只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更何况,那家人根本不是朱生宝的父母,根本没立场教育,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多尽心。”
果不其然,差不多二十分钟年轻的妈妈灰头土脸的回来,生了一肚子气。
她说:“我刚把今天的事说完,他婶就说我小题大做,她侄子根本没那个意思。还让我好好管管霜霜,别回头因为过于敏感而一辈子害怕男人。”
妈妈说完转身去做饭了,看样子气得不轻。堂屋里又只剩薛凝霜父女俩,俩人对视一眼。
年轻的爸爸看自己女儿的目光都变了,“你会因为这个不找对象?”
“……”不得不说,这句话有被伤害到。薛凝霜一阵无语,道:“我可能眼光太高。”
“你呀,不要把自己当成三十多恨嫁的大龄未婚女青年,现在你只有五岁七个月,记得离那些男孩子远些。”
“我知道。”薛凝霜认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