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栈道尾端,司郁的视线才朝下一层聚焦。
下面也是一条走廊,却是正常的地砖走廊,只有这层是玻璃栈道。
“这是先生的喜好吗?”
心腹闻言微微颔首:“是的,先生投了很多钱,用国最好的玻璃,做了这条玻璃栈道,和别的正常墙壁与走廊一样结实。”
“a国最新那个狙击穿甲弹,可穿透五十厘米的铁板,对上这个呢?”
心腹面上无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先生什么都要最好的,要证明这件事怕是真的需要遭遇这样的事件才行。”心腹斟酌着词句回答道。
越过走廊,司郁和男人在审讯室前见面。
“哟,来了,人在里面等你tia,教呢。”男人挥挥手,让狱警去开门,然后他走到一旁挨了一下司郁。
“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的。”男人嬉笑着,“家人出事儿了?”
司郁掀了掀眼皮,随口应付了一声,吃了个泡泡糖,转身进去。
男人伸出的手刚碰到她的衣袖。
心腹看了二人一眼,“先生。”
“闭上你的小嘴儿,叭叭叭叭叭叭的,有完没完,啥都说,啥时候都说话,烦不烦啊跌的,给我闭嘴。”
“不是,先生您的衬衫扣子少扣了一个。”心腹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头。
男人垂眸一瞧,胸前正中央那个扣子没系,要不是衣服熨帖平整,很容易看到里面是什么。
所有人都垂眸,无人敢看,男人冷哼一声抬手系好扣子。
“这小嘴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不知道背地里提醒我?你这不是让别人都看我,唉。”
男人的嘴一叭叭个没停。
“还有,agiian的电话是怎么打过来的?我记得我没留给她联系方式吧。”
“我知道,但不说。”心腹难得十分嘴硬。
男人眉梢一跳,压住自己的脾气,抓着他的领子往旁边屋里闪。
对狱警说:“开门,我教训个人。”
狱警兢兢业业地给他俩打开门,男人一脚把心腹踹了进去。
等司郁出来时,心腹捂着屁股一步一踉跄地挪了出来。
男人在屋里坐着抽烟,里面的桌子椅子歪倒一地。
司郁给心腹投去同情的目光,把带着不明液体的手套摘掉递给狱警处理,自己又换上一副新的。
“老师,处理了,狱警会把整理好的东西带给您看。”
“辛苦了。”男人一脸漠然地让她坐下喝杯茶。
在司郁想要张嘴提出要求时,男人手势示意她先别说。
“先喝杯茶,想清楚要见谁要问什么,得到什么,再做决定。”男人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你以前不怕死,现在有生意,但是你依旧有几分不要命的冲动。”
司郁垂眸端起热茶,端在唇边轻轻嗅闻。
“知道了老师。”
司郁的心思在瞬间回转,一杯温茶啄饮两口,她淡然开口道:“老师,我不见别人了,我只见你。”
她本意是想见宋修德,从他嘴里挖出来爷爷身上的问题,不仅是胃癌如何治。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师允许我见一个人,此刻老师也坐在国际监狱里,我想见的人,此刻就是老师。”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心腹给自己的屁股后面贴了膏药后去而复返。
男人略微抬头,嬉笑还在唇边:“你瞧,她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