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杨因为倒卖gj机密被问罪入狱,这个罪名摆出来的时候,司家股市动荡,虽然事情足够隐秘,但是上流圈子还是有些风声。
这事儿连带着子公司的资金问题,像蝴蝶效应一样,让问题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这对司郁来说,不是什么需要焦虑的事情,抓住小尾巴,就可以慢慢往上捋开疖子,打开扣结,司应惜完全不需要焦头烂额,好像那些赤字都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结一样。
就在这种情况下,五月初。
司老爷子大寿,各界人士纷纷赶来,司应惜和司郁作为司家的两位顶梁柱,自然要盛装出席。
但这许多事情当前,一切的气氛都似风雨欲来。
司杨一家子犯罪,司老爷子的兴致也不高,和老友说了些话,喝了两杯酒,就准备回房休息。
司郁在躲应酬,一直藏在三楼的角落里蹲着吃蛋糕,在看到司老爷子捂着胃部走进房时,来自于医生的直觉让她立刻起身。
脚步刚迈开,就看到司老爷子一瞬痛苦的表情。
“爷爷!”
司郁吞下最后一口蛋糕,抓住了司老爷子的手,和他一起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都多大了,还乱进爷爷房间,不知羞。”
司老爷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比以往更为怜爱的表情让司郁心里有几分不安。
她的指尖向上,不留痕迹地握到司老爷子的腕脉,扶他坐下之前,浑身一僵。
“爷爷……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的劲道没有隐藏,抓的司老爷子也是一愣。
一老一小看着对方,一双红了眼眶,一双盛满愧疚。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爷爷身体健朗着呢。”
“胃,胃里……”
司郁的指尖颤抖着,捧起司老爷子的另一只手腕,指尖搭了上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呢?”
司郁犹自说着,有几分崩溃地换着把司老爷子的手腕来回确认。
司老爷子没有制止,因为制止也来不及了,他家小幺太聪明了。
可她是学这个的,怎么会把错呢。
“小幺……小幺。”
司老爷子唤着她,轻声地唤着,让她回神。
司郁早已满眼泪痕。
“爷爷……!”一声害怕地呼喊之后是她咬唇强忍地哭泣。
“小幺,爷爷没事,是真的没事,这个岁数了,爷爷心里都清楚。”
“是不是,是不是宋清雪的婚约就是宋修德用这个威胁的?!”
司老爷子慈爱地抹掉她眼角的泪。
“是不是,爷爷,是不是??”她抓着司老爷子枯槁的双手,一直都爱撒娇,怎么就没发现司老爷子的不对劲呢。
“是。”司老爷子承认了,“但不完全是,当时看来,宋清雪确实很适合照顾你。也只是当时。”
可紧接而来的,是司郁如堕冰窖的痛苦。
“爷爷,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是不是?”
“小幺别多想,不是因为你,宋家是咎由自取,爷爷当初也是有私心才会答应试试那个婚约,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下来。”
司老爷子也会诧异那么喜欢自由的孩子,怎么会草率接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直到后来听说有人,覆灭了宋家,扶新任家主上位。
“不,不是……”
司郁闭眼痛苦地摇了摇头。
她在想,宋修德当初为了搭上司家,能威胁到重点,她以为只是父亲的照片。
但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而宋修德既然敢以此为筹码,肯定是有办法治的,才能威胁了司老爷子。
但是,她是专攻毒的,她不会治……
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