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瑶:原来如此。王家运气还不错,远在千里之外的岭南竟然有当官的亲戚。
“刚才没看到你爹和你嫡母,还有你大哥人呢?”
王晓月给陆紫瑶杯子里续上茶水。不屑道:“他们哪。我爹嫌弃驿丞上不得台面,天天往我那表姨夫身边凑,想在衙门里谋个正经差事。
我嫡母一大早上街了,她那好女儿出嫁的时候,她可是拿了好大一笔彩礼。”她捂住嘴,“哦,不能说彩礼。反正是收了对方一大笔银子。”
她接着说:“至于我哥,昨天晚上就没回来,不知道在哪鬼混呢。”王晓月摇摇头,她怎么会有这样一家人,没一个靠谱的。
陆紫瑶听得眼睛发亮,“对了,你还没说王星月是怎么回事,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肯与人为妾。就算她肯,你父亲与母亲也愿意?”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架不住我父亲母亲愿意啊。”王晓月讲得口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讲述。
原来那日赵安来了驿站,看了王家的光景实在是不好,留下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并没有任何许诺,心里想着还是给他们按照程序,分个好点的村子。
一方面是还不知道王家的事对他有没有影响,一方面是怕惹得妻子柳氏不高兴。
还有一点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如今的表妹王夫人,让他看了大倒胃口。不止年老色衰,还举止粗俗,活脱脱一个泼妇。
刚才在衙门口上来就扯他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引得门口的衙役们频频侧目。
她到底长没长脑子?
赵安心情沉重的走了以后,王家人高兴极了,尤其是王夫人。立刻趾高气扬起来:“怎么着,我没骗你吧?我表哥现在可是嘉宁城最大的官!有他看顾着我们,我们能过得舒舒服服的了。”
说完,她看到刘姨娘那白皙的脸蛋气不打一处来,这贱人的皮肤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自己脸色苍老得不止十岁,早上去衙门窘迫得连盒脂粉都没有。联想到赵安刚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她指着刘姨娘:“你还杵在这里看什么?家里的活不用干了?马上去把我和老爷的衣服洗了!”
刘姨娘怯怯的应了声“是”,眼睛偷偷扫了眼王富贵,脚却没动。
王富贵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赶紧去吧。夫人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们家的日子马上要好起来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买宅子,买下人。哈哈”
王夫人白了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开始做白日梦了。还买下人,不就是心疼刘姨娘么?哼,等买宅子买下人的那一天,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刘姨娘行了个礼快步出去了。
王富贵一家子带上银票立马上街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四个人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王夫人和王星月头上还戴上了簪子。
王人才手上拿着几个油纸包,王夫人手上还拎着几个盒子。盒子里是脂粉香膏等物。
一家子在驿站里好吃好喝的又等了几天没动静,这期间王富贵跑了两趟府衙,没遇到赵安,倒是遇到一次赵安的妻子柳氏和长子赵贤。
柳氏满头朱翠,富贵的紧。赵贤更是一表人才。柳氏为了不破坏温柔贤惠的人设,硬着头皮与王富贵说了几句话。
赵贤今年十七岁,早早中了秀才,性格沉稳豁达。他礼貌的打了招呼。王富贵厚着脸皮问道:
“请问夫人,赵大人去了哪里?我来了几趟都没有遇见他。”
柳氏用帕子掩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