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附和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快走吧快走吧,说好了只看一眼的。要是被蟒爷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我们也吃罪不起。”
两人说着,将门又轻轻关上,离开了。
四下又安静下来,苏月娄等她们的脚步声彻底没有了,才又起来,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厢房外并没有人把守着,可是不远处的院墙跟下却站着好几个丫鬟家丁。再往前看去,丁府的大门前也有好些个把守的家仆。
前门逃跑是行不通了。苏月娄又挪了张凳子,踩在上面往窗外看去。
窗外应该是丁府的后院,把守的人相对少些,只是被一扇门挡住了,并不能看到后院全部的格局。
如果要逃的话,往后院逃似乎容易得多。只是不知道后院里面的布局如何。
白天跑掉的几率很小,若是被抓住了,也难免会连累今天为她说话的大夫。
再说现在那个叫蟒爷的人似乎没有要动她的意思,所以苏月娄权衡了一番利弊,还是躺回了床上,认真思索起逃跑的计划来。
苏君安在外寻了苏月娄一天一夜,依旧没有她的线索。此刻他望着四通八达的长街,一时竟不知道再该往哪里找。
现在方圆百里的长街上都贴满了寻人的告示,却还是没人来提供些线索。
“将军。”找苏月娄的途中,郭玉仪一直跟着他。这会儿她见他茫然,就去旁边的茶肆买了盏茶,递到苏君安面前:“虽然找人要紧,不过身体也要紧,还是请喝盏茶歇一歇吧。”
苏君安无心理会:“我不渴,要是郭小姐累了的话,就早些回去吧。”
“将军。”郭玉仪不恼怒,反笑:“苏小姐真是个有福气的,若她知道你这样紧张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
郭玉仪喜欢苏君安,这话却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的。却忘了苏君安现在正急火攻心,听她的言语,觉得十分反感。
“郭小姐,现在月儿不见了,你竟说这些话?”
苏君安怒了:“从岁阳侯府出来,你一直跟着我,不是饿了就是渴了。你知不知道,月儿她现在或许身陷危难,我晚一刻找到她,她就多一分危险!”
郭玉仪垂下眼睑——她想着,苏君安还不知道,他的月儿已经被人**一番,再取了性命。
“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苏君安说着,就要离开。
“哎,将军。”郭玉仪不识趣地上前拦住苏君安的去路:“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丫头,您这么紧张干嘛?”
她说着,慢慢踱步,自以为风情万种地靠近苏君安:“东城的好女儿多的是,不见了一个丫头,赔你一个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人呢?”
郭玉仪说着,现在苏君安面前抬头看他,手就要搭上苏君安的肩。
在她的手碰到苏君安的肩之前,苏君安先一步抓住了郭玉仪的手腕:“郭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为了维护苏月娄的清白,他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她不是什么暖床的丫头,她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郭玉仪瞪着眼,仿佛才明白过来。苏君安的力气极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原本苏君安在郭府差人找人,说她叫苏月娄。郭玉仪就有想过,会不会两人是兄妹关系。可是按照郭玉仪以往的认知,就连她和郭玉萝都有各自的房间,所以兄妹断不会同处一屋的。
所以她自以为聪明,认为苏月娄姓苏只是一个巧合。或者是苏君安杜撰出来的。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还要找人,没时间理会你这种女人。”苏君安说着,翻身上马,带着吴昊等人往更远的地方找去。
距离昨晚已经过去了快一天一夜,苏君安担心又自责。拖得越久的话,苏月娄恐怕凶多吉少。
他真恨自己疏忽大意,以为在郭府就能平安无事。竟任由她遣散了门口的仆人,睡在无人保护的房间里!
对了!苏君安的脑子猛然闪过一阵灵光——会不会是郭府的人暗害的?郭府戒备森严,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他回想起刚刚郭玉仪的神情,倒觉得很是可疑。
“吴昊。”苏君安扯着马缰绳,勒令马停下来:“你再到月儿的房里再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好。”吴昊没有多说,勒转马头朝着郭府奔去。
苏月娄住过的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单凭着门上的几道砍痕,实在难以判断苏月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