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大队的人马正在行进。
张辰策马在前,在他身后是五千流云骑。
两天的时间里连续不断的赶路,他们现在距离京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
张辰勒停胯下战马,环顾四周,一晃三年了。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京城去了云州,三年后他又回来了!
草木依稀,时光荏苒,三年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
三年前他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离开了这里,现在他回来,他的命运将由自己掌控。
正当张辰感念时光飞逝的时候,莫北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来到了他的身旁。莫北是在大军过了三山关后跟上来的,大军出行没有情报联络是不行的,所以张辰把他召到身边来了。
“殿下,接受探报,距此处五里之外有一处密林,名曰松云岭,属下已经探明在那里有大队人马埋伏,目标应该就是我们。”莫北对张辰禀报道,大军在后面行进,可探子已经是往前探索了十余里了,这是张辰要求的,务必时刻掌握最新情况。
张辰眼神示意凌夜,凌夜立马传令军队停了下来。
“大约有多少人?从哪里来的?”张辰只问道。
“回殿下,人数大概有一千人上下,至于身份尚未探清,这些人全副武装,看样子是训练有素。”
张辰听着莫北的话,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起来。在京城脚下是谁有能力派出这么多人来伏击他,是谁又敢在距京城这么近的地方伏击他?
再联想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一系列刺杀,有些事看似无必然联系,但底子里总有一些根系交织在一起。
“之前在三山关抓住的那个刺客招供了吗?”张辰又问道。
“殿下,那个人已经招了,他们是木家派来的。”
张辰闻言眼眸一动,木家,右丞相木定国,废太子张宣的舅父。
“据那个刺客所说是木家家主木定国亲自给他们下的命令,还特意吩咐要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您。”
莫北说罢,见张辰在沉吟,便猜测道:
“殿下,您是怀疑前面的那些伏兵也是木家派来的?”
“不会吧,那木定国就算是当朝右相,也无权调动这么多人马呀!”一旁的凌夜闻言惊讶道。
“确实,而且木定国就算有权调动兵马,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调动朝廷兵马来伏击我们。”莫北道。
“木定国是无权调动兵马,他也不敢调动兵马来做这些,可他身后的木家可就不一定了。”沉吟许久的张辰突然说道。
“木家?”莫北和凌夜两人闻言有些不解。
“殿下,那木家就算是京都五大家族之一,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可哪里来的能力调动兵马呢?”凌夜疑问道,
而一旁的莫北则是若有所思。
张辰则是淡淡的说道:“你也说了,木家权势滔天,富甲一方,他们会没有能力,不敢瞒天过海,来训养一支私军吗。”
“对,木家私军!”莫北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道。他掌管着影阁,负责搜集情报,潜伏在各地的探着都由他管理。前几年有人向他禀报了一件怪事,有一批流民匪冦被朝廷抓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像官府所说的是遣送回家和就地斩杀。而主管这件事的就是木定国,这两件事是联系在一起。
张辰看了莫北一眼,看来他也想到了。
“私军!这木定国真有胆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养着一批如此规模的私军吗!”凌夜惊讶道。
“木定国这老匹夫,我还没有入京,他就盯上我了,从三山关开始,这沿路的刺杀应该都是木家所为,不过除了三山关,只有这松云岭才是最大的杀招!”张辰分析道。
“可惜啊!他们还是低估了我。”张辰笑着对凌夜和莫北说道。
“凌夜、莫北”
“末将在!”二人应声答道。
“你们二人各自率一队人马从两侧迂回上去,把这些人干掉!不过你们要记住,留下几个漏网之鱼,然后顺藤摸瓜去这些人的老巢探一探,弄清虚实。”张辰布置道。
“遵命!”二人领命而去。
张辰看着前方的山岭,这些人为了对付他,可真是没少花心思啊!一路上多次刺杀,就是为了让他在接近京城的时候放松警惕,成就刺杀他的最佳时机,让这松云岭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张辰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想置他于死地,就看你们能不能活着握着刀来到他的面前了。
张辰一挥手,大军继续前进。
几里外松云岭的密林之中人影浮动,这些人个个手持刀兵杀气腾腾,浑身裹被黑衣,隐藏在树林间的阴翳中。
“统领大人,我们这是在伏击谁啊?”
“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把伏击的是谁,等冲下去的时候,你只管砍杀就行,其余的不需要管!还是说你不敢啊!”那个被称为统领的人喝道。
“大人,这倒不是,这是整天待在山里,早就闷得不行了,都想松松筋骨呢,不管来的是谁,小的都做了他!”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刀,狠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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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统领观望了一下下方的情况,道:“目标应该快到了,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
“是”
一炷香的功夫,张辰慢悠悠的率领大军来到了松云岭的入口。
看到松云岭的石碑,张辰抬手令大军停下。他往松云岭上看了看,这孙云岭草木高大繁茂,两侧山势略高,伏兵藏于两侧山地上。人从中间走过,根本发现不了,确实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
流云骑既可以是骑兵,也可以是步兵,上马能战,下马也依然能战,是精锐中的精锐,收拾这些伏兵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