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是上次送他们去府尹衙门的墨梨姐,倒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却也不肯退让,只道是他们陆家自己的家事,旁人管不着,正与墨梨姐相持不下。”雪镜说着,急得脸都有些红了。
“我马上过去。”
虞琬宁回头对叶心梅道:“梅姐姐,实在对不住,原本今日邀了你出来踏青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乔夫子是我的启蒙恩师,我不能不顾她,要不你先回大将军府去见一见你姑母,等我忙完这件急事,再回来向你赔罪。”
“这是什么话,哪里还赔罪不赔罪的。”
叶心梅听了雪镜的话,也是心里发急,便拉着虞琬宁边往马车处走边道:“这是大事,自然不可不顾,我既在这里,便与你同去,好歹我今日带的家丁不少,便是为你壮壮声势也是好的,虽然你是大将军府的千金,可万一那帮人不冷静冲突起来,我怕你吃亏。”
“这样的事,我不能让你参与。”
虞琬宁一把拉住叶心梅,还要再劝。
却被叶心梅打断:“这是救人一命的好事,怎么不能让我参与,再说了,我是谁?我是你梅姐姐,岂能明知你要去从刁民手中救人,却不管不顾先回去的,你让我如何向姑母交待?”
“也罢。”
虞琬宁知道叶心梅的性子,便不再劝了,只是却道:“马车太慢,我自己骑马去,让雪镜陪你后面慢慢地来。”
“骑马?”
叶心梅先是惊了一下,想拦,却见虞琬宁已不由分说地上了方才那个家丁骑来的马,调转马头,扬鞭策马而去。
由于今日只是出门踏青,所以府兵们便都没有骑马,只是跟着虞琬宁乘坐的马车步行而来。
此时见虞琬宁独自骑马离去,个个吓了一跳,急忙步行跟上。
叶心梅只好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句:“阿宁你小心些。”
末了便急忙上了马车,催着快走。
见有人去收拾绒垫茶果等物事,便难得厉色一次,大声道:“还收拾那些劳什子做什么?快走。”
“是。”
侍女小厮家丁们听了,急忙将东西都扔下,赶着马车在雪镜的指引下,追赶虞琬宁。
陆家人在府尹衙门挨了板子,又赔了钱,心里又恼又恨。
前几天在家养伤的时候,就成天咬牙切齿地嚎着要报复。
可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大将军府的人,便只能找乔夫子母子这孤儿寡母的软柿子来捏。
但前些日子,乔夫子母子一直住在别处,虽说他们也寻着地方了,可也打听到那是大将军府的宅子。
便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硬闯,动不得乔夫子,便想着趁乔夫子不在家,他们先占了宅子再说。
谁知跑过去才发现是大将军府的管家亲自带人修缮着,盘算了一下觉得惹不起,便只好乖乖回家养伤去了。
伤好得差不多后,便得知高管家已回了大将军府,乔夫子已回了家,便又纠集起来,冲到乔夫子家闹事。
而这次,他们做得更绝,直接造谣乔夫子不好好守寡,与人私通,要将她沉塘。
那两个奉了虞琬宁的命乔夫子家外面守着的小厮,因势单力薄,不敌陆家人多势重,一时阻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