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渊把她的头按进肩膀里,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强行把她的左手拿出来。
“一会儿就好了,别怕,别怕。”他轻声诱哄,即使怀里的女孩根本没有意识,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他的话。
“轻点,她怕打针。”郁临渊转身命令医生。
原本还没多害怕的医生瞬间有些发慌,这女孩对郁爷来说怕是非常重要的人。
他拿着输液管,小心翼翼地扎进楚颜的手背,针头刚刚扎进去,楚颜就呜咽了一下。
郁临渊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他一边拍她的肩膀,一边按住她的手。
“阿颜乖,再忍一会。”
医生给她缠上胶带,把吊瓶挂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一次就扎进去了,这个女孩有点瘦,血管太细,针头很容易扎不对位置。
他要是没一次性扎进血管,郁爷怕是要把他撵出去。
“郁爷,楚小姐今天应该是吹了风的缘故,身体也很虚弱,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
医生把自己的医用物品收拾好就离开了这间卧室。
这个有近三十年医护经验的专业医生,在面对郁临渊的时候也会不自主地胆怯。
仅仅是挂个吊瓶,郁爷看起来比那个女孩还要害怕。
医生住在二楼的客房里,随时准备查看楚颜的情况。
等那些人都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郁临渊和楚颜两个人。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他和她独处的机会,他抱着她,眸光里都是怜惜。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半个多小时都看不够。
他卑劣成性,坏到了骨子里,对于她,趁人之危也好,狼子野心也罢。
他站在地狱里,仰望那个散发着光明的世界,仿佛这样,他就也是被照亮了的。
郁临渊何尝不知道楚颜不喜欢他待在她身边,她会恨他,露出厌恶至极的眼神,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
可他能怎么办,思念与爱意如同杂草般疯长,他早就无法自控。
郁临渊渴望拥抱她,这个娇小得让他有些心疼的女孩,他迫切的想要触碰她。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也很快做出了反应。
男人低头,手臂环住她的小腰,却没敢真的把手放在她身上,他轻抬着手,动作小心翼翼。
这样也好
他算是又抱了她一次。
男人给她压好被角,关上灯,从楚颜的卧室里退了出去。
明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被叫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的庭院里。
高大英挺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黑色的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息,让所有的佣人都不寒而栗。
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半撑着额头,双腿交叠,眼里是一片冰寒。
“哪个是小何?”郁临渊的目光扫过站着的所有佣人。
“郁爷,我我是小何。”
那女佣吞吞吐吐,整个人都在发慌。
郁临渊用手指着她,嗓音低沉,“站出来。”
小何往前走了半步,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如同暗夜帝王,尊贵得不可一世。
她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气息对于她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是你今晚给楚小姐端上的剩菜。”他的口气不像是在询问,而是直接在给人定罪。
“郁爷,我没有,是楚小姐自己看不上厨师做的饭菜,所以吃得很少,和我没关系。”
女佣睁大了眼睛,眼里含满了泪水,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郁临渊把她的头按进肩膀里,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强行把她的左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