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很厉害。”
“是，我的小玖玖当时就很厉害。
那你下次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可不可以和我说一声，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
“那你会同意我去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乖一点的话就同意你去。”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敢说“不同意”三个字吗？
在她面前，他早就被剥夺了拒绝的权力。
只能反复的提醒她，玩机车要小心，不能开得太野。
比赛输赢没那么重要，不要为了炫技做一些危险的动作。
很久之后，厉寒景曾问过时玖玖，她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比赛的对手。
她：“他们都太逊色了，哪里能和我比。”
她一脸的骄傲，像极了上一年级的小朋友拿到了班上的第一名。
厉寒景：“一个对手都不记得了吗？”
他希望，她的记忆里有他，有一个影子也可以。
时玖玖：“好像在我后面有一个机车手，但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他还妄图超我的车，在弯道的时候我把他甩得老远。”
她思索这个人的影子，最终只留下“不知好歹”这个形容词。
听她这么说，厉寒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早就暗藏汹涌。
他修长的手指继续翻动手里的财经杂志，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的小玖玖，早就在她十五岁那年战胜了他。
当年那个穿着特定机车服的s不是别人，只是一个稚嫩的小姑娘，骄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骑着摩托车，在弯道处试图超越她。
而这一切举动在她眼里都是“不知好歹”，都是一些小把戏。
十五岁的时玖玖，在弯道处加速甩开他，以十五秒的优势获得冠军，一举封神。
原来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输家了。
那个狂放不羁的小姑娘，横冲直撞、无法无天，那时候厉寒景觉得她简直是不要命了。
何其有幸，能够败于你，我的小公主。
下午四点，时玖玖躺在沙发上看娱乐新闻，不知不觉就看得睡着了。
厉寒景给她盖了条薄毯，看着她的睡颜，他的眉眼里都是温柔。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厉寒景赶紧摁断。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把门关上后才打开手机。
看到那个号码后厉寒景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嫌弃他打扰了自己看他的小姑娘。
没过几分钟，那个号码再次拨过来。
“喂，厉爷。”
厉寒景：“有什么事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