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声音很大,大到阮建国一家三口都听见了。
苏桂兰给了阮建国一个询问的眼神,毕竟他们家确实没有大领导,这软卧是哪来的?
阮建国眨巴着眼,努力回忆了一下,没啥特殊的啊。
他去了之后把证明递过去准备买票,售票窗口里的售票员就笑盈盈的给了他两张软卧,语气和态度都好的不得了。
这里的吵闹很快被报给了乘务组长,一个年纪稍长,眼神凌厉的女性走了过来,“小郑,出了什么事?”
女乘务员看到了组长,委屈的走了过去:“琴姐,这位乘客让我给她换软卧,我说规定不允许,她就污蔑我是骗子还要举报我。她还骂那三位乘客。”
小郑虽然不知道那三位乘客是什么情况,但她只看票,主要是负责为乘客服务解答,她又不是售票员。
琴姐看了看李红燕,又看了看阮建国一家,能坐上软卧的,每一张票都有记录,而她恰好知道,因为刚才值班的人顺嘴跟她说了。
“你们演什么演!”李红燕原本被琴姐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但看了眼穿的破破烂烂的阮建国,她的气势又回来了:“那三个泥腿子凭什么能睡软卧?”就连她这个军人家属也只买到了硬座。
“凭什么?”
琴姐冷笑一声,转身走到了阮建国跟前:“阮同志你好,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阮建国见琴姐过来剑眉一拧,望向李红燕的眼神有几分冷意,但听到琴姐喊出了他的身份,他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知道他要买火车票的可没几个人,稍微想想,大致就能猜到了。
阮建国点头,“可以。”
阮建国的礼貌配合让琴姐心下一松,转身看向李红燕那张脸时,眼底的厌烦更明显了。
“你不是问凭什么吗。”琴姐轻笑一声:“你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泥腿子,不仅在乡下支持部队领导完成特殊任务,他们一家还无偿上交了自己研究出的增产粮食的方子。”
这道方子当天就被顾县长打电话联系京都的人脉确定过了,增产百斤不成问题。
听说农科院的几个教授研究过了之后还想过来学习学习呢。
“他们没有资格坐软卧,难道你有资格?”琴姐的质问让一旁的许权抿紧了唇,心下生出了几分愧疚难堪。
李红燕彻底哑了声,但还是有些不服气:“谁让他们打扮成这样的”
“够了!”许权冷着脸:“你要是想要你丈夫丢了职位回去种地你就继续闹!”
他的军级可比李红燕男人高不少,这种祸害到了部队里也不会安分。
且不说眼前的男人配合军人执行特殊任务,就单凭那能够增产粮食的方子,许权都打心眼里的尊敬他们。
粮食就是命,军人不能饿着肚子打仗,人民不能饿着生活,‘增产’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太明白了。部队里的粮食,又是从哪里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阮建国没说一句话,闹剧就结束了。
他倒是有点惊讶,原本以为只有夏兄弟帮了忙,没想到顾县长居然也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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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会修改一下,字数写冒太多了,没注意时间。
“抱歉。”
阮建国闻声看去,对上了男人那张冷肃的脸,他五官端正,皮肤偏黑,眉角的一道长疤将他衬得有些凶残,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双眼里却有显而易见的愧疚和歉意。
这边的声音很大,大到阮建国一家三口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