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林远凡他们再度启程的时候,在太平洋上一处冒着浓浓火焰的无名小岛上正有十几人正聚集在一起,他们每个人身上的都散出强大的波动,其中最为弱小的也是宗师大成,更有一人身上隐隐有玄境小成波动散出,他不是别人,正是暗河的巨头埃尔,而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三位宗师巅峰便是暗河仅剩的巨头了。
上次他们在林远凡手中接连受挫,一连损失了六位宗师巅峰的巨头,元气大伤,不得不采取守势,导致其掌控的地盘被其他势力蚕食了近一半,人心涣散。
但他们是老牌的强大组织,有底蕴存在,没人敢采取过激的手段绞杀他们,他们很快便稳住了阵脚,没有再度被压缩势力范围,日子稍微好过了些。
这次他们再度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商讨暗河中的事务,而是在等人,等两个真正支撑暗河不倒的人物出关。
他们所在的小岛上有一座小型活火山,这座火山已经休眠了百年,火山口虽然一直有浓烟冒出,不过喷发的可能性很小,也许它就会这一直沉寂下去。
整座小岛上没有其他活物,植被荒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山烟灰,不适合人居住,也正是因为这座小型火山的存在,四周天地的灵力或多或少会带有一点火属性,对修炼火属性功法的人帮助很大。
头顶炙热的太阳,埃尔等人恭恭敬敬地站好,保持这个状态已经七八个小时了,尽管没有外人在场,可他们还是不敢乱动,以免惊扰了正在闭关的两位ss。
无声无息,在他们前方的火山半坡上一道隐藏着的厚重石门打开,一个风尘仆仆的老者走了出来,亚裔模样,身上竟是穿着灰色道袍,一股玄境大成的气势从他身上传出,压得远方的众人喘不过气来,唯独埃尔身为玄境小成的感受好一些。
见到老者出来,埃尔一凛,赶紧带领众人躬身行礼,朗声道:“埃尔率暗河宗诸部恭祝乌天师出关,恭祝天师神功大成!”
老者踏空走一步步走过来,俯视下方的暗河众人,最后视线落到埃尔身上,点头道:“埃尔,不错,短短十多年间,你也从从宗师巅峰迈出了那一步踏入玄境了。”
埃尔再躬身,谦虚道:“一切都靠两位天师的栽培,要是没有天师教授我们布施灵种和后续修行之法,我就算穷尽此生也不可能踏入玄境,全都是两位天师的功劳。”
埃尔可不敢在老者的面青自大,清楚地知晓老者的脾气,若是惹得其不喜,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当初他就吃过苦头,就算自己现在成为了玄境强者,但那也只是最弱的玄境小成,根本无法和玄境大成相提并论,更不用说和另一个更厉害的ss相比了。
老者眉头微皱,发现人来的不齐,暗河九个宗师巅峰只来了四人,其余五人竟没有来,他谅那些人绝不敢在对自己二人闻而不见,便向埃尔问道:“其他人呢?怎么没有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众人心跳加速,埃尔也是一惊,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再也隐藏不住了,面露苦色,正欲说明,希望天师能够从宽处理他们。
“事情是……”埃尔刚一开口,老者便对他向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禁声,师兄开始冲击筑基之境了。”老者神情罕见的有了几分凝重。
埃尔剧震,他在武道界多年,当然清楚在玄境之上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境界,那便是筑基之境。玄境已经是多少武道之人一生梦寐以求的武道境界,能达到的人寥寥无几,其中的艰难波折只有他们这些玄境才能明白。
而玄境中能修行至玄境巅峰的少之又少,唯有那些有机遇和手段实力的人有那么一丝可能,至于后面更高深的筑基之境,艾尔还从来没见到过,只在零星的传闻中听说过。
所以他们才会听到大ss要去冲击筑基之境感到震惊,能成就筑基,那就已经突破了身为人的极限,必定能成为独霸一方大佬的存在,少有人敢惹。那种境界的人物会是何种风采,他们无法想象,是他们只能仰视的存在。
此时此刻,一股巨大的压力从火山半山腰间的洞中传出,宗师大成一下就摊到在地上,宗师巅峰还能运起自身灵力勉强抵抗一番,就连埃尔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双手发麻。
“这就是玄境巅峰冲击筑基之境的动静吗?太可怕了。”埃尔默道,这还是远处的威压,其中核心之地的威压他不敢去想象。
穆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现在洞口出,天地间的灵力快速地被吸入其中。
在火山山体中有被人工开采出的一个空旷的洞穴,其中有一满头白发的老者盘膝坐在其中,精神旺盛,在他身下是一张巨大阴阳鱼蒲团,四周是密密麻麻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灵种,不计其数,在他身边还摆放着二十块灵石,而距离他稍远的地方则是炙热的山体,远远不断的火力从山体中透出。
老者双眼紧闭,身心来到巅峰,双手猛地向上一托,灵种和灵石中的灵力快速涌出,整个洞穴中一时间灵力盎然,浓度极高。
他大嘴一吸,空气中的灵气全部向他涌去,由于其中蕴含的强大火力,他的身子很快就变得通红,如同烙铁一般。
身上的气势不断地往上攀升,再攀升。
可就在最后的时刻,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原本持续上升的气势骤然停了下来。
老者的脸时而鲜红如血时而苍白入纸,无法再维持身上的状态,一口鲜血喷出,身上气势消失不见。
功亏一篑。
没过多久,老者取出数粒药丸吃下,身体状态才好了许多,但眼中尽是浓浓的不甘。
四周的灵种灵石灵力全消作废,半点灵力也没有。
“罗云海,是你害我!”老者狂怒,疯狂出手地拍击着坚硬的石壁,“罗云海,我关山河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稍微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他只能接受了这个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失落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个他待了十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