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霜愣在原地。
薄靳尧说的两条路，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她的眼神逐渐迷蒙起来。
当初薄靳尧第一次救她，她就是断了一条手臂，奄奄一息。
他将她带回，让人为她治疗，后还让她进了‘帝盟’。
他一直在培养她，一路走来，她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可现在，薄靳尧为了顾卿卿，就这样对自己！
陆吟霜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又怨又恨。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将痛苦和怨恨，都压抑在心底。
她抬起眼看向薄靳尧，声音都在跟着颤抖，“九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些年，我对你的忠心，应该不需要怀疑。”
薄靳尧没有作声。
“当初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抓了，不管他们怎么严刑拷打，我都没有透露出一丝你的消息。”
陆吟霜说着，眼眸中的水光浮动的更加厉害，“可如今，你为了顾卿卿，就这样对我……九爷，你这样，未免太寒了属下的心！”
薄靳尧冷漠看向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陆吟霜，你该庆幸的是，你过去对帝盟是忠心耿耿，不然你现在的下场，只会和杰克森一样。”
陆吟霜又是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薄靳尧放下酒杯，有些不耐道：“我耐性有限，证据都摆在这里，你依旧不承认是吗？”
陆吟霜陡然咬紧牙关。
她刚才的倾诉，没换来他丝毫心软。
在他心里，她就和普通的帝盟手下，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
陆吟霜凝视了薄靳尧半天，眼神里的狂热逐渐褪去，变得自嘲，又决绝。
“就算承认了，又能怎么样？没错……我是对顾卿卿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顾卿卿根本就配不上你。”
“在我心里，你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
薄靳尧的脸上充满了戾气，“更好的人，谁？你么？”
陆吟霜脸色一变。
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无情。
薄靳尧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陆吟霜，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当初救你，是对你存在什么特别的感情吧？”
陆吟霜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指甲也几乎要掐进掌心。
“如果是这样，那我劝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薄靳尧的声音更加冰寒，“当年救你，不过是随手而为，后来培养你，也不过是看你有些能耐，如果是这样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希望到此为止。”
“我选择谁来当我的伴侣，谁都无权过问，你又算什么，有胆子过问我的事情，还敢伤了卿卿？”
话音落地，陆吟霜的面色，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泪水顺着脸庞汹涌而落。
薄靳尧冷漠的看着她，“陆吟霜，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背叛过的人，继续留在身边，今天这个人即便是林修或者何宇，我都不会允许，也不会原谅。”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所以，你没机会了！”
陆吟霜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