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可我对三殿下又不是那种喜欢”
“那是哪种?”
“自然是姐弟之间的喜欢咯!不是那种喜欢啦!”
“哦,不是啊”
“当然!”方甜沁重重地点头,“我喜欢三殿下,嗯就像是我喜欢皇后娘娘,是类似于亲情的喜欢。如果是丈夫的话,那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才行。是以,三殿下是不可以的呀!”
赵翊行眉宇间的冰雪终于消融。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方甜沁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赵翊行忽地低头,凑近她红扑扑的小脸,低声微微吐出轻渺的字,“那孤呢?”
藤蔓一样缠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方甜沁甚至感受到他那身威严蟒袍下,硬邦邦的肌肉,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什什么?”
“你对孤又是什么感觉呢?”
“大殿下么?!”猛然间,方甜沁俏美的小脸酡红,就像是饮了一壶烈酒般。
“啊!陛下和娘娘来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请安吧!”她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
赵翊行瞥眼被一众诰命夫人簇拥而来的母后,再看看怀里香腮带赤的小姑娘,忽然低头,菱唇在她白皙的额头轻轻贴了下。
小姑娘顿时羞得连耳尖,后颈都绯红一片。
“孤知道你的心意了。”他捏了捏她耳垂,才忍住没笑出声。
“”
天禧二十年元月,大皇子赵翊行被立为太子,并与位列三公之位的方晏清之女定下婚约。
时光流转,春过夏至,秋去冬来,转眼间,便到了婚约之期。
礼部为皇太子的婚仪已忙了将近半年,赵翊行政事虽忙,但每日下朝后,总会亲自去一趟礼部,询问相关细节。
婚服,要用江南织造局进贡的上等料子;凤冠,要镶嵌极品的东珠;就连一个不起眼的帔坠也极其讲究,用的是极其稀有的冰白玉。
方甜沁亦是每晚被裴瑶喊到屋里,聆听教诲,传以敦伦之术,出门常是羞得面红耳赤,不敢见人。
终于,她要嫁给自小心仪的大殿下了。
锣鼓声中,方甜沁一身凤冠霞帔,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坐上前往燕京皇宫的大红轿子。
赵翊行亦是一身婚服,在赵翊融与赵翊礼的陪伴下,前来方府迎亲,这是大颂历史上第一次,皇太子殿下亲自迎亲。
浩浩荡荡的队伍绕了皇城一圈后,才正式进入皇宫,跪拜天地,向帝后敬茶。
等一切婚仪结束,金乌西坠。方甜沁被送到了东宫的寝宫。
她坐在喜榻之上,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好饿。
可娘亲说,红盖头没揭开,是不能乱动的。
陪嫁丫鬟云舒只一眼便知她饿了,轻声安抚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一会儿就来了,再忍忍吧。”
她改口倒挺快,话落,赵翊行便推门走了进来。
在喜嬷嬷的引导下,挑开了红盖头。
小妻子蛾眉翠发,丹唇素齿,艳若初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鸿波。
他顿时被惊艳住了。
她自小是可爱的,可今夜这身婚服让她有了不同以往的妩媚欣妍。
两人喝了合卺酒。
一想到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方甜沁又要了两杯,须臾酒意上头,朱颜愈发酡些。
看向赵翊行的杏眸水色迷蒙,还含了点儿催促。
赵翊行不禁失笑,很有耐心地喂她吃了些小点心,“再吃些,等会儿会没力气。”
“咳咳咳”方甜沁被呛到。
赵翊行连忙给她倒了杯温茶,轻轻替她顺背,“慢点儿,喝口水。”
方甜沁接过来抿了两口,摸摸肚子,刚刚还饿得很,这会儿倒有点儿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