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对宸妃前来示威的举动,表现得尤为不满,
“她耍威风是要给谁看?”
而皇后也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不禁抚着胸口,向后踉跄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被宸妃气得心疾犯了,
后妃们立马围上去关心她的情况,
瑶嫔站在人堆外面,高声吩咐宫人说:“皇后娘娘心疾犯了,快去召太医来!”
“别去”皇后虚着力气拦了一句,蹙眉摇头道:
“萧贵人得孕是喜事,别闹大了动静让皇上知道本宫和宸妃又起了口角,好好的喜事反而又要让皇上头疼了。”
颖妃道:“皇后娘娘哪里是和宸妃起了口角?分明就是她欺人太甚!让皇上知道也好,欺压中宫,总得给宸妃点厉害瞧瞧!”
“本宫说了不要去就不要去!”皇后显然有些急了,脸色都开始憋得通红。
好在霜若随身带着能缓解心疾的药丸,取来让皇后和水服下,又不停地顺扫着皇后的胸口替她顺着气,
过了半晌,皇后的情况才缓和些。
她长舒一口气,道:“后宫和睦,皇上才能在前朝专心处理好朝政。这点小事,就别让皇上心烦了。”
宋昭打眼看着,也不知道皇后是真的被气犯了病,还是故意在众人面前装腔作势。
总归闹了这么一出,倒更坐实了皇后贤良淑德,宸妃骄纵跋扈的名儿。
后来皇后交代要萧贵人好好休息,便先摆驾回宫去了。
回宫的路上,皇后坐在轿辇里,而霜若则贴着轿辇外侧行走,随侍皇后。
冬日里的轿辇,为了防止透风,轿厢都被封得严严实实。
皇后觉得有些闷,索性掀开了轿帘透透气。
方才的事,霜若心里一直有气,
憋了半道路了,等皇后掀开轿帘后,她看见皇后一脸虚弱的样子更是心疼,便忍不住说道:
“宸妃未免也太张狂了,娘娘总得给她点教训才是。萧贵人差点把她害死,她对萧贵人尚能装作和颜悦色,反而对皇后娘娘却是这般?”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轿厢些,又道:“方才她在娘娘耳边说的那句话,奴婢听了个大概。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觉得是娘娘和萧贵人联手要害她?”
皇后默然片刻,方道:“宸妃是见萧贵人有了身孕,皇上免了对她的惩罚,才一时恼了没处发泄,在本宫面前耍威风罢了。”
她胳膊肘抵在窗框上,卸了护甲的食指轻轻揉捏着发酸的太阳穴,略有些疑惑道:
“可本宫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皇上都赦免了萧贵人了,她若识趣的话,就应该对梅苑的事儿只字不提才是。可她为何还要一直拉着本宫,反复申述她是冤枉的?”
“或许是在装样子给人看?”霜若想了想说:“毕竟她脱罪是因为皇嗣的功劳,又不是她真的清白。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等来日皇嗣诞育,难保皇上和宸妃不会秋后算账?”
皇后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才道: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是叫银枝把?本宫记得,是她擅作主张向御药房讨来的蛇莹草。这件事皇上定性成了意外,那宫女是她的家生奴才,多半也得放了。你盯着慎刑司,等人放出来后直接带到本宫这儿来,本宫要亲自审问她。”
与此同时,昭纯宫中的热闹也已经散了。
后妃来看望萧贵人,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所以不得不来报喜。
但是大多数人还都以为是她做出了在梅苑放蛇的事,